第三十七章(34)-《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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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中只孟安英一個,對外物毫不動心,仍然每天到了時辰,就拿起劍來練武。眾師兄弟在背地里嘲笑他癡傻,一邊指指點點,編排他種種是非,要將他說得極盡不堪,以討安琳歡心。
但楚安琳遠(yuǎn)遠(yuǎn)望著,見他一次次劇烈喘息,卻不肯稍作停歇,抬手抹去額頭汗珠,繼續(xù)舞動長劍。仿佛練武不是一樁任務(wù),也不是防身之需,而是他眼中一件十分美好之事,值得他畢生追求。楚安琳心地善良,見著此情此景,又怎能再同旁人一道起哄?
眾人議論幾句,見師妹神情冷冷淡淡,全無興趣,一人自作聰明,拍手笑道:“是了,那樣的窩囊廢,就算努力一輩子,也還是個拖后腿的,卻去談他作甚?難怪惹師妹厭煩。來來來,咱們來打牌便了。”也是因此,將楚安琳注意移了開去。
不料那華山前掌門忽然起意,到了會客最后一日,提出在府邸中當(dāng)場考較眾弟子功夫,既是讓朋友觀來助興,另外也好檢驗多年來眾人進(jìn)境如何。僅有半天時間準(zhǔn)備,下午就在演武廳中集合。這一來大伙兒可都慌了手腳,幾日未曾練功,連動作都生疏不少,紛紛急著向旁人打聽口訣,或是獨自尋一塊空地,反復(fù)操練。
獨孟安英不慌不忙,仍是依著平常作息,練了會兒功夫后,回房假寐。他一向是這般獨來獨往,作息規(guī)律得異乎尋常,眾人既沒看出異狀,也未將他當(dāng)做值得重視的對手看待,方當(dāng)自顧不暇,哪去理會?
最終結(jié)果竟是大出意料之外,一群自稱“天賦異稟”的弟子,武藝拙劣不堪,動手出招也是歪歪扭扭,看得人人扼腕。然而孟安英不僅在師父提問口訣時對答如流,長劍更是圈轉(zhuǎn)隨心,每一劍出手,都極是沉穩(wěn)有力,帶了種一劍刺中敵人的決然,不偏不倚。雖說對面并無敵人,但誰都相信,假如真有人同他過招,不出幾式,身上都一定刺出幾個透明窟窿來。
那府中老爺撫掌大笑,又喚過門下一群身手不凡的家丁,來與“華山高徒”討教。其余弟子一個個敗下陣來,拖著長劍,灰溜溜的混進(jìn)人群。孟安英則一上場就大展威風(fēng),技貫全場,輕松拔得頭籌。那一群家丁下場時身上都掛了彩,輕重不一。
那位官宦老爺臉上雖仍帶著笑,卻已笑得極是勉強(qiáng),道:“當(dāng)真是名師出高徒,英雄出在少年啊!孟少俠實力果然驚人,我府上這些個膿包,是不中用了。”
孟安英先前不給眾人面子,此時仍不加謙恭,緩慢將染血的長劍插回鞘中,冷冷的道:“比武就是比武,雙方一動手就賭上了性命,沒有什么區(qū)分容讓的切磋與否。怕死之人,不必涉足江湖。”兩句話說得眾人極是尷尬,華山前掌門面上謙恭,心下也自欣喜不已。
正是那一次,楚安琳心頭第一次留下了孟安英的影子,那就像一顆火種,逐漸生根發(fā)芽。她逐漸對其余師兄弟的笑鬧沒了興趣,而與孟安英在一起,便是兩人沉默不語,靜靜對坐,似乎也是一種幸福。于是她每得空閑,就要挎起個小籃子,準(zhǔn)備幾樣飯食,悄悄溜去送給孟安英。
孟安英一向獨來獨往,突然有人打攪了他的生活,本來極是不耐。但楚安琳不急不惱,始終陪在他身邊,就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就近尋了塊石頭坐下,微笑著看他練劍。在他好不容易收劍回房時,又取出塊帶有淡淡熏香的手帕,給他拭盡額頭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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