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1)-《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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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璇坐在床沿,謹慎的打量著他。她自從在赫圖阿拉見過還名為程嘉華的他,心里就泛起種親切之感。不過她對所見過長相俊朗些的青年男子,常有好感,因此也沒太多留心。
只不過當時程嘉華極為厭煩她,時常惡言惡語。現(xiàn)在他雖已改了名字身份,看來較往常嚴肅,卻不知態(tài)度能否變得好些。不論他是青天寨二當家,還是大清的小王爺,她都是一心想交個朋友。卻又不敢貿(mào)然開口,唯恐再自取其辱。
玄霜嘻嘻一笑,饒有興味的從床上坐起,手肘撐在膝蓋上,拳頭托著下顎,像觀察貨物般仔細看了他一遍,道:“小王爺,我認得你。你既是福親王新收的義子,也就是前幾天壽筵上試演拳法的少俠了吧?打得可真是漂亮,帶勁得很!我說,你的武功一定很高吧?”
上官耀華道:“小王拙技,污了貝勒爺?shù)难邸ky為您不嫌招式花拳繡腿,還肯略賞幾分薄面,小王不勝感激。若說武功,那實是差勁之至,不值一哂。”
程嘉璇一直極力控制,想等說句極有見地之言,博得他好感。此時卻已耐不住心中激動,問道:“怎么……怎么宴席上小王爺施展過拳法么?我怎地不知?”
玄霜好心解釋道:“當時你回吟雪宮取壽禮,中途離開,就是在那時候。”
程嘉璇深感惋惜,跺腳道:“哎呀,那真是可惜!我就不能晚走一會兒嘛?哎,我也想看您打拳。”說著目光閃動,假扮可憐的看著上官耀華。
上官耀華面無表情,淡淡的道:“程姑娘如是未見其時出丑露乖之相,或許日后對小王所存印象,還會稍許好些。”
程嘉璇見他肯好好搭理自己,簡直欣喜若狂,忙道:“不會不會,只要是你打的拳,就一定很好看!你是在哪里學到的?”剛出口又覺后悔,應(yīng)當再深思熟慮些,將言語也運用得像他一般文縐縐。
上官耀華道:“程姑娘取笑了。那是小王一套祖?zhèn)魅ǎ斈昴思腋赣H手所授。尚未學全,他便已撒手西去,尤為可嘆。”
程嘉璇只想著夸獎他,道:“那你也很了不起啦!我家好像也有一套拳法,可我連一式都不會。你看,我是不是很沒用?”接著又在心底暗罵,怎地人家還沒說什么,倒要忙不迭的自承無用?難道真是挨罵有了癮頭?
上官耀華道:“無須妄自菲薄,你現(xiàn)今年歲尚輕,前景大有可觀。但須持之以恒,也未必長久落于人后。只是我這套拳法,徒具架勢,毫無御敵之效,唯有借以緬懷先父,做得個空薄念想罷了。”
玄霜道:“聽來倒是凄慘。還沒問過,你認王爺做義父以前,家里是做什么的?怎會獨自一人流落在外?當然,我也不過是隨口一問。假如你有難言之隱,無須顧及我,盡可不說。”
上官耀華道:“那也沒什么值得避諱。說來尋常,舊時是做小本生意起家,亂世中經(jīng)營不順,收入綿薄,一家人長年入不敷出,生境窘迫。日后明朝滅亡,李闖王攻入京師,過不了多久,吳三桂叛亂投敵,至滿清入關(guān),其間不計戰(zhàn)事如何,平民百姓卻是日益維艱。我家也如千萬商賈一般,血本無歸,家道中落。父親被幾個債主逼迫,最終為了不連累妻兒老小,懸梁自盡。頂梁柱一垮,債主仍是紛紛上門逼債,全家走的走,散的散。我亦是此時流落民間,漂泊多年,近日才由進獻寶刀之機,蒙福親王看顧,收為義子。但在小王而言,家父和福親王,都是我最親近敬重的兩位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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