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5)-《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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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道:“不必,現在他不是阿哥,也不是朕的臣子,只是一個病人,哪有強吵著病人起來的道理?就讓他好生休息吧。只是以后,別再出于報喜不報憂之想,宮里有任何變故,都要及時向朕稟報。”那太醫連稱:“不敢欺瞞皇上”。順治點了點頭又問:“他這只腳,到底是怎么受的傷?朕要你老實回答。”
那太醫一提及此事,想到玄霜那連自己也不大相信的說辭,怎敢拿來稟報圣上?猶豫片刻,仍未找出合適借口,更不便冷落皇上太久,唯有硬著頭皮道:“據貝勒爺說,他是在圍場狩獵時,不慎踩到了捕獸夾,久無人應,這才傷及骨頭。可依微臣看來……”玄霜心底暗咒:“該死的老家伙!說話竟敢避重就輕?怎不提我是為給皇阿瑪盡一份孝心?”
順治沒等聽完,便已不耐打斷道:“一派胡言!捕獸夾朕也不是沒見過,哪有這么嚴重?他有意編造借口,你身為太醫,連這點毛病也檢查不出來?是不是非要革了你的職,才能清醒?”
那太醫全身一顫,忙道:“皇上,其實微臣也看出那傷口不像夾的,倒像是……倒像是……微臣不敢說,請皇上先恕了微臣無罪。”順治怒道:“你若是膽敢隱瞞真相,就算犯了欺君大罪,朕摘了你的腦袋!”
那太醫慌忙下跪,叩首道:“皇上息怒!那傷口……傳聞武林中有門陰毒功夫,叫什么‘分筋錯骨手’的。我施刀救治時,見貝勒爺腳腕處的骨頭斷的斷,裂的裂,還有些散成細小碎塊,瞧來是給人以重手法折斷的。而且出招之人極其狠辣,那幾招間折了又折,拆了又拆,才使得貝勒爺傷重難愈。微臣把一切都告訴皇上,可這也僅出于一己推斷,未有定論,請皇上……”
順治不想再聽他請罪之言,道:“傳宮中太醫,盡數到此診治。朕倒不信查不出來。”
那太醫心想有人替自己分擔,總是好事。半喜半憂的等到太醫院眾人前來,排著長隊給玄霜號過脈,又解開繃帶細看。那繃帶與血肉粘連在一起,解開時好一陣疼痛。玄霜憑著自小起過人毅力,一路強撐了下來。
終于等到眾太醫診斷完畢,給他換了條繃帶重新纏上,末了重重打一個結。玄霜全沒防備,疼得悶哼了一聲。隨后立即閉緊嘴巴,眼皮一動不動,呼吸勻凈。他知真正睡熟之人往往便是如此,而其時各人本能反應往往因太過緊張而屏住呼吸,則更易露出破綻。果然太醫們都沒看出端倪,重轉身向皇上稟報:“確實如此”。
順治抬手重重拍在身邊一張矮桌上,怒道:“什么人如此大膽,敢到宮中行兇?打傷朕最疼愛的兒子,擺明了是向朕示威!朕定要查出這個人來,將他斬首示眾,以正天威!”
玄霜聽到這一句話,心里卻無半分歡喜。他一直認為江冽塵是自己要殺的,如由旁人代勞,倒是將這樁深仇大恨瞧得輕了。正猶豫著是否該立時“醒轉”,隨便閑扯些話,好分散順治注意力,暫將此事撇開。
這念頭僅起得一瞬,隨即忽想:“不對,皇阿瑪最憤慨的并非我受傷一節,而是皇權受人侵犯,絕沒那么輕易善罷甘休。我剛好醒來,那可即成最好的盤問對象,他作為皇帝,此時此刻,才不會管一個兒子傷勢輕重有無,就算逼得我吐血而亡,也要先吐露那人名諱才準死……可就算今日裝暈到底,暫時躲過一劫,日后呢?難道能永遠暈下去?還是從此不再見皇阿瑪的面?難不成……還要假扮失憶?那是墜崖后摔傷頭部,血塊郁積所致,沒聽過哪個人跌斷腳,事后也會失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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