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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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裝作沒聽見了事,轉念一想,她也不過是個愛錯了人的癡心女子,本性倒無甚大惡。況且這時節一齊困在洞中,來日生死未卜,爭那一口氣另有何益?更應同舟共濟的才是。放柔了語氣,道:“小璇,你還愛那七煞魔頭么?他可是一點都不顧及你的性命啊。你看,明知你也在洞里,就算將你一起害死,也不當做一回事。”
想以言語點醒她,哪知程嘉璇不假思索的就點了點頭,道:“愛啊!我當然愛他啦。不管他對我做什么,我對他的愛,都不會有絲毫改變。”接著幽幽的嘆一口氣,苦笑道:“你們不知道,他本來就不在乎我的命。我救了他那一次,他就跟我說過,要不是行動不便,早就料理了我這……這賤……人。”
抬起手腕,看了看結痂不久的大塊傷疤,猙獰可怖。又輕嘆了聲,道:“可我不會怪他的。如果他要我死,我再不情愿,只要他能記得我,我寧可去死,滿足他的愿望,好像洛瑾姑娘那樣。我對他不會有一點違逆,永遠都不會。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他,他想怎樣轉移,我都是諒解的,再說我也沒資格干涉他啊,那只能令他,更討厭我。”
南宮雪又驚又嘆,道:“像這樣的男人,怎么還值得你為他……”程嘉璇淡笑道:“是啊,我知道不值得,可我偏偏就愛了,又能有什么辦法?當你真心愛一個人,又怎是理智所控制得了的?難道你們敢說,自己又不是這樣的?”
一時間陸黔想到了南宮雪,南宮雪想到了李亦杰,李亦杰又想到了那穿金戴銀的貴妃娘娘沈世韻。這四人愛途遭遇,都是驚人的相似,一般的所求不得。心有所感,各自哀嘆不已。
李亦杰突然按住胸口,劇烈咳嗽起來。南宮雪忙上前扶住他,關心道:“師兄,你……你怎樣啦?”李亦杰艱難地將涌到喉頭的一口鮮血咽回肚里,道:“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七煞之事。給那魔頭得了其中五寶,尚有斷魂淚、絕音琴不知所蹤。但以他實力,基本是大局已定,就憑那兩件寶物,也難挪動乾坤。”
南宮雪道:“你別擔心,善惡自當有報,江冽塵作惡多端,他的好日子長不了。如果你也放棄,武林中再有幾人能與他相抗?那整個天下,才算真的完了。”李亦杰憤然道:“不錯,所以咱們就絕不能死在這兒!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氣,也要跟他拼到底。”程嘉璇張了張口,最終是沒再提出反對。但她心里仍是向著江冽塵,絕無動搖。
晨昏不辨,恍惚間又不知何時。最初幾天,四人還有力氣拌嘴說笑,此刻卻已是全身乏力,互相攙扶著,一步一拖的艱難行走。久未進食,熬過頭后已不覺饑餓難耐,除了胃里時而掠過陣火燒火燎的灼熱感外,一切如常。口渴得久后,飲水沖動雖消,喉嚨卻幾如濃煙燒灼,又如刀割,時不時的有種怪異味道劃過。總之是頭暈眼花,苦不堪言。
程嘉璇最吃不起苦,再看到一處岔道后,終于繳械投降,叫道:“我走不動啦……咱們休息一會兒吧……哎呀,不行了,真是不行了……”一屁股坐到地上,仰頭靠著背后洞壁。因肩上無力,腦袋就順著墻壁滑了下去,耳朵貼上地面,身子癱軟成一團爛泥。閉上眼睛慢慢呼吸幾口,感到意識逐漸消散,真盼著這么沉沉睡去,才覺舒服。
南宮雪喝道:“起來!別躺下!”說著伸手去拉她。程嘉璇迷迷糊糊中,雙手拽住她手腕,撒嬌道:“雪兒姊,誰都不理我,你就陪陪我嘛。我一個人,很可憐的啊……”同時用力拽了她一把。南宮雪本來也是疲乏無力,在她拉扯下站立不穩,“哎呦”一聲,也跟著跌倒。兩人半靠洞壁,半支著地面,擠擠挨挨的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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