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4)-《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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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翼對他也不多加取笑,走到第二組圖列前,道:“這一幅沒什么特別意義,只是上端長劍劍尖指下,下端劍尖指上,所示意的都是當中空出的一塊白地。不過那也實在談不上特別,無非是光禿禿的石壁,因此暫取一‘壁’字。下一幅長劍排列有序,是一幅沙場征戰圖,站在面前,就能感到那一股磅礴之氣。能夠深入戰場,都是那些經驗老到的將領,姑且取一‘將’字。再看這一幅,描繪的是兩種動物,前者為駿馬,后者為獵豹,一前一后,急奔不停。這可說是一場賽事,又或是狩獵之景,但這兩者間該是不能共存的,還不如別去設想具體情形,套用一句成語‘返璞歸真’,簡單看來,體現的就是一個‘追’字。若說為何不是‘逃’,莊親王常年征戰沙場,最看不起的就是逃兵,穆前輩在他的墓室中,總也該避這一道諱,不能讓任何不光彩的字眼出現在她心目中英雄的陵寢內。她將莊親王比作獵豹,追逐獵物,而不是逃跑的獵物,原因就在此處。所以也不用怎么自作聰明,說我是一廂情愿。下一幅圖上方疏疏落落,卻又各自聚集成堆,像極了天空中自由浮動的白云。下方奈何橋頭,喝過了孟婆湯的野鬼正待投胎,一云一鬼,拼起來是個‘魂’字?!?
每幅圖形分析到最后,都成了一個字。其中方法各有不同,雖含大同小異之處,但能準確尋出,亦是不易。原翼解釋時往往一語帶過,稍顯牽強。但聽他講得順口,想來是先前做過詳細分析,將錯誤觀點一概推翻,提煉精華,化零為整,才向眾人說出,精準多半得保。
李亦杰此前茫然摸不著頭腦之處,順著他觀點一路推想,那些渺無頭緒的長劍線條似乎真成了一朵云、一匹馬,清晰得呼之欲出。除了他所推得的結論,的確再無更合適之語可代,若是換做自己,只怕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許多,不由暗生欽佩。
陸黔心服口不服,冷笑道:“這位公子爺,果然是個出身書香門第的大少,整日里琴棋書畫,涵養熏陶得好。在我們看來是劍氣逼人,放在你眼里,卻能瞧出詩情、畫意來。佩服!你就該回斗室舞文弄墨去,才跟你身份相合,跑到這黑漆漆的墓室來湊什么熱鬧?你那雙手,天生是握筆桿子的,不是拿刀的。回去吧,回去吧?!?
原翼性情寡淡,既無大喜,同時不論聽了多少侮辱之言,均不動氣。道:“你聽過一個故事沒有?有一只狐貍想吃葡萄,但葡萄結得太高,它夠不著,就自我安慰說,葡萄都是酸的,即使吃不到,也沒什么可惜,那些摘葡萄來吃的才是傻子?!?
陸黔冷哼道:“好像有這么個故事,你跟我說做什么?”原翼笑道:“也不做什么,只不過覺得那只狐貍同你很像而已。它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不好,你沒學過詩畫,就說學過的也沒怎么了不起?!?
陸黔又是給氣得七竅生煙,他除了六年前與夢琳斗嘴,辯她不過之外,這打嘴仗可說還沒吃過什么虧,今日卻給那原翼連擺幾道,顏面盡失。李亦杰又不適時的贊道:“兄臺一番話,真令在下茅塞頓開。那請問究竟哪一字才是重點?”
原翼道:“過獎了。那心意雖是索命斬的心意,可這通留書畢竟是莊親王遺言,穆前輩所刻,跟主觀意識還是能沾上些邊兒的。最后四字也要以同樣方法拆解,不過是句叮囑之言,我就不細說了。”繞著石壁前來來回回兜了幾個圈子,要讓眾人充分消化他適才所言。
群雄贊嘆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垂首苦思者有之,眾象紛然。陸黔則盯緊了圖形,眉頭皺得幾乎能擰出水來,有心想給他找些破綻出來。
原翼靜待半晌,作總結道:“這一十二字,連起來讀便是‘索命斬出,必將追魂,謹記唯慎’。我已經提醒到這一步了,各位還推想不出么?”
陸黔不耐道:“也別再賣關子了,你知道什么,痛快些說出來吧。一個男人學著初次給情郎表白的姑娘家,扭扭捏捏的,沒出息。到底是哪一字?”眾人中也七嘴八舌一片響應。原翼道:“既然根本不肯動腦,那先前又作何想?隨便找一條路就上去?好,我就告訴你們,這話的重點在于‘追魂’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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