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8)-《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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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黔微笑道:“還是李盟主明事理,一連扣兩頂帽子給我……哈,我自然不是,你拿去吧,我還樂得清閑。”李亦杰道:“多謝。”
南宮雪心里滿溢的是一片哀痛,只想:“剛才他對我如何無禮,你都沒看見么?你心里只想著你的大業(yè)……雖說是天下大事為重,可你也不該這樣待我……你要是心里真有我,就該適時安慰我,而不是隨便跟人家吃幾口飛醋就算!”雙手仍是固執(zhí)的握著劍柄,不愿松開。
李亦杰先是不耐,又道:“雪兒,乖,聽話,別使小性子。”南宮雪雙目怔澀,在他起初的眼神里看到的全是厭惡。她向來敏感,自信絕不會看錯,那么這武林盟主是在為師妹的不顧大局生氣了。就因她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個穩(wěn)重的女孩,凡事便均需忍辱負重,連一點情緒也不能表露。越想越是委屈,卻不愿在李亦杰面前顯出,放開了劍柄。
李亦杰提著寶劍走到鐘前,先用手在劍鋒前輕輕一拭。不須實觸,就先能感到一股森冷的寒意。心里一喜,仔細估量過大鐘尺寸,右足緩慢后滑一步,肩頭微沉,力貫于臂,猛然抬手揮劍,銅黃色大鐘上一道白色劍光閃過,將鐘的頂部削下一片,落到地上。頂窄底寬,活像頂破草帽。
陸黔一愣,隨即大笑道:“李盟主啊,你怎么還真像個娘們兒,力氣只有這一丁點?別引人發(fā)笑啊!這么給你一片一片的劈,要劈到猴年馬月去?我怕是江冽塵早就找齊了七煞,當上至尊,孩子也滿地爬了,你還在這邊揮汗如雨的砍鐘……哈哈……真是好笑啊!”
南宮雪雖與李亦杰斗氣,但在心里總當他是最親最愛的人。即使吵幾句嘴,也就像牙齒和舌頭打架,雙方沉寂一陣后,自然就都好了,終究不愿他給外人嘲笑,道:“你懂得什么?那套化點繁星的手法又有什么難使?只是鐘面涂有劇毒,如果甩手幾劍一次砍裂,萬一給飛濺出的碎塊擊到,同樣會中毒。像師兄這樣砍成片狀,速度是慢了些,但卻能確保安全。”
陸黔心道:“啊喲,這倒不錯,我卻是忘了這一茬兒。”嘴上卻不肯稍失面子,道:“這個自然。不過那是武功較差之人才需要擔心的,換做是我,一劍飛花,擊裂的碎塊定能準確避開各人身體,這個才叫做拿捏自如。”
南宮雪冷哼一聲,心道:“是我不好,我又犯忌諱啦,去理他干么?又惹他嘮叨不止,那可討厭死了。”雙眼只凝神看著李亦杰砍劈大鐘的身影,漸漸的已將側(cè)旁陸黔完全淡去,眼里所見只有那英姿颯爽的師兄。
兩人一個滿心期待,一個不屑一顧,對于李亦杰倒也并無妨礙。地面每落上一塊磚片,都立刻揮劍掃到一旁,終于面前只剩了大鐘一塊低矮的底部。李亦杰道:“行了,咱們走!”當先越過,從小橋上一路飛奔而過。陸黔伸手想去扶南宮雪,卻被她狠狠甩開。嘆了口氣,緊跟在他身后。那小橋不長,三人沒多會兒就已通過,站在了承天宮門前。
門口兩列守衛(wèi)的表情都十分奇怪,仿佛是遇到了百年難遇的好笑事,卻又得拼命忍著,一個個憋得滿臉通紅,臉上肌肉不住抽搐。見到李亦杰等人,雖已極力嚴肅,卻還掛著些沒退盡的笑容,看來卻像是滿臉和善,反而像是盛宴時在門口熱情迎客的仆從。
陸黔抒了口氣,低聲笑道:“好在五毒教教徒懶散,沒將據(jù)點設在頂峰,否則再這么一口氣爬上去,真要累死人。”南宮雪白他一眼,心道:“我還沒說什么,你倒先喊起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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