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8)-《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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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換位思慮,假使是自己有這脫身機會,會不會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回答定是確然無疑。而自己能有這心思,難道同伴就沒有?祭影教中從不講究義氣為重,大難當頭,各人想的都是保全自身,甚至犧牲同伴也在所不惜,越想越是沒底。人同此心,眾教徒一個個面如死灰,不住發抖,仿佛這條性命十成中已經去了九成。
鐵鏈能否順利連接,直接關系著能否成功誅殺江冽塵。場上眾人也不比那群教徒松懈多少。都覺過了足有幾百年,忽有蹬蹬踏踏的腳步聲傳入耳中,幾名教徒合力捧著一條長大鐵鏈走了過來,道:“殞堂主,您看這一條……可還合您心意?”
暗夜殞探過一根手指,在鐵鏈一側掂了掂,又在鐵鏈幾處緊要環扣處各自推拉,檢查得一絲不茍,半晌才道:“勉強湊合了。”提著鐵鏈來到石臺邊,將鐵鏈一端繞在把手處,做了固定,接著將鏈條緩緩垂落于地,使各處都鋪得平直,提起了另一端鏈頭。
眾人都圍聚上前,要問他打的是何主意,暗夜殞冷眼不語。程嘉華忽道:“師父,莫非您是想借這鐵鏈之力,直接以輕身功夫躍過崖壁?”暗夜殞微一頷首,淡笑道:“到底還是我徒弟聰明。”程嘉華笑道:“做徒兒的,秉性自然從師。”
南宮雪大驚失色,哪有心搭理程嘉華胡亂吹捧,急沖上前,叫道:“你瘋啦?就算再著急,也不能拿性命開玩笑。你沒好好看看,此處地勢有多險峻?兩山相隔甚遠,一口氣堅持不到對面,在半空中又無處換氣,跌下去就得摔個粉身碎骨……”暗夜殞冷冷道:“吵死了!我自小在總舵長大,對各處地形比你了解得多,少在我面前充內行。”
南宮雪急道:“要是真能以輕功飛渡,也不用多弄出一條鐵鏈,大費周章的修造這機關啦!連先教主和江……江冽塵都做不到,歷來也不可能有成功的先例,你……你會死的!”
暗夜殞道:“很好,那我今天就來做做這第一個。我應該告訴過你了,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南宮雪欲以理服人,道:“你的本意是寧死欲殺江冽塵,要是還沒見到他面,先在這里摔死了,那……豈不大是冤枉?跟他同歸于盡好歹壯烈,可你……這算什么?”
暗夜殞略有動容,隨即平復如常,道:“我不會摔死。”南宮雪哭笑不得,道:“這是你能決定的么?那每人都先宣稱一句自己不會摔死,再縱身躍下,你道結果如何?崖底怕是只剩得具具尸首、累累白骨!”
陸黔并不在乎暗夜殞是死是活,只盼能見他露一露這手難得一見的輕功,要是他給南宮雪勸住,當真愛惜起性命來,這場眼福就飽不到了。他是唯恐天下不亂之人,絕不能放過任一熱鬧。攬著南宮雪雙肩,笑道:“別擔心了,你當殞少帥是什么人?他可是縱橫黑白兩道,無往而不勝的大人物,難道會被這小小懸崖難倒?那你也太小看他了!要真如此,就連我也要瞧不上了!殞大人,我說的對么?”南宮雪怒道:“你……”
陸黔近日的馬屁總是三分恭維,倒有七分譏諷,暗夜殞雖怒,但也沒工夫跟他較真。對兩人都不理睬,徑自閉目運氣,左手在身周緩慢圈轉,使真氣在體內充盈流轉。南宮雪看得憂急如焚,滿心想上前勸止,又怕中途打擾他運功,近日里聽的都是如此傷身極大。雙手又被陸黔牢牢握著,更增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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