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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明軒一怔，“拍照？”

    韓若星“嗯了一聲，“第一次跳傘，想紀念一下。”

    莫明軒說，“我沒有帶運動相機。”

    “只是出艙前拍幾張就好了，可以嗎？”

    莫明軒笑了下，“你想拍就拍，我只是覺得沒有帶運動相機，可能拍出來效果沒那么理想。”

    韓若星劃開手機，輕聲說了句，“足夠了。”

    說著打開相機，拍了幾張自拍，就把手機丟到一邊，深吸一口氣，閉上眼道，“來吧。”

    莫明軒笑了一聲，打趣道，“你好像上斷頭臺的壯士。”

    韓若星剛想回一句，莫明軒就帶著她跳出了艙門。

    寒風(fēng)瞬間打在臉上，針刺一般，自由落體造成的耳壓失衡，讓她的耳朵一陣劇痛，除了巨大的翁鳴聲，其他什么聲音都聽不到，對死亡的恐懼，幾乎讓她發(fā)不出聲音。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拍，莫明軒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展開雙臂，曲起腿她才回過神。

    降落傘打開后，下降的速度就慢了下來，耳邊的風(fēng)也變得平緩起來，堵在嗓子眼的恐懼一點點淡去，韓若星透過護目鏡看著身下遼闊的土地，人在宇宙自然中的渺小，在這一刻，她有了最直接的體會。

    著陸的時候，出了點小狀況，她膝蓋在地面上磕了一下，沒有破皮，但是青了一塊兒，莫明軒非常內(nèi)疚，即便同行的機長告訴他并沒有傷到骨頭，他的眉頭也沒舒展開。

    “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他提議。

    “不用，”韓若星抬頭道，“你帶我再跳一次吧。”

    莫明軒怔了怔，他能感覺到韓若星并不是很喜歡這項運動，整個過程，她的身體一直都很緊繃，所以要求再跳一次，是他沒想到的。

    莫明軒沉默了幾秒道，“改天吧，起風(fēng)了。”

    韓若星略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又道，“你還會騎機車是不是？我們?nèi)ネ婺莻€可以吧，這不受風(fēng)力影響吧？”

    莫明軒覺得韓若星有些奇怪，除了工作以外，她從來沒有約他出去玩過，他還沒想明白，韓若星就又說，“你是不是下午還有工作啊？如果你忙的話就算了。”

    莫明軒回過神，溫聲道，“沒什么要忙的，不過重型機車市里不能開，要等到晚上才可以在郊區(qū)一些車道玩一玩。”

    韓若星彎起眼睛，“那我們吃完飯休息一下再去。”

    莫明軒被她這個笑弄得心亂如麻，耳尖也不覺熱了熱，他別開眼輕咳一聲，“可以，我先打個電話讓人準備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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