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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讓父快說——”靈帝一下子來了興致。

    張讓悄聲道：“市井坊間猴兒酒（傳世）每壇賣價五六百金，猴兒酒（珍品）每壇賣價一二百金，猴兒酒（尊享）每壇賣價五六十金。可以悄悄的使人買進宮來——”

    靈帝聽到“買”字，頓時眉頭緊皺，連道：“讓父此計，不妥不妥，宮中哪有這許多財帛。更何況，朕堂堂天子，豈能與子民爭物——”

    “陛下且聽老奴把話說完！”張讓胸有成竹的繼續道，“這事還得落到‘廢史立牧’上。劉太常（劉焉官拜太常）所言確實有些道理，刺史權威不足，難以平定叛亂，進而威脅我大漢江山，是該選派列卿、尚書、重臣出任州牧，賦予軍政大權。不過，老奴卻覺得應當稍許變通。

    全國仍設十三刺史部，每刺史部以人口、土地、財富等分置若干州，即州、郡、縣三級。州牧，太守（郡守），縣令（縣長）統管地區軍政等一應事務。

    如此，一則可防止州牧實力過大，威脅中央朝廷；二則陛下可選派親信出任州牧，掌控全國；三則買得起猴兒酒的皆是官紳豪強，他們有的是財帛田土，余下出缺州郡正好——”

    “妙！妙！妙！”靈帝一連道了三聲好，思量片刻便吩咐道，“太常劉焉、太仆黃琬、太傅劉虞，還有宗室劉岱、劉繇、劉表，清流陶謙、王睿、焦和。余下‘廢史立牧’之事，讓父與劉焉商量個章程出來，改日朝堂共議。朕乏了，擺駕惜嬌宮——”

    話音方落，靈帝早已起駕奔向后宮。那急匆匆樣子，哪有一絲困倦，倒似滅火一般。

    “恭送陛下！”

    直到內殿中只落下張讓一人，他才忍不住贊嘆起來：“后生可畏吾衰矣！雷衡這小子竟將陛下反應料得分毫不差，將來若是進了宮中，必是咱家勁敵！

    哎呀——他又如何舍得進宮！

    既是不會與咱家爭寵，看著封谞面上，倒也是值得拉攏之人。何況如此曉事，送了五千黃金并2壇猴兒酒（至尊）、20壇猴兒酒（傳世）。咱家是誠信之人，可得幫他把事兒辦成咯！

    陛下令我與劉焉拿章程出來朝堂共議，看來還得去跟劉焉掰扯一番，少不得許他一些甜頭，順便塞上幾個咱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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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三月二十日。

    劉焉上《建議選牧伯》  奏疏，諫言全國設十三刺史部，其中劃分四十九州，各設州牧一人。選派列卿、尚書、重臣出任州牧，賦予州牧統管地區軍政等一應事務權利。

    朝堂之人或是早已知悉內幕，甚至參與其中，或是眼巴巴的望著肥差出缺砸到自己頭人，俱是出言附議。

    靈帝順水推舟核準了改史立牧之策，隨即與眾臣逐一敲定各州州牧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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