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滅離宗屬江湖宗派,雖然聲名遠播,其名下弟子眾多,勢力遍布,可江湖再大,卻大不過一個國家。 但是在大晉永安城內,卻存在這這么一位食國家俸祿之人。 她叫上官棠,一位生得極為美麗的女子,更是朝堂之上為數不多的一位女性官員,官位雖不高,但她素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查自己想辦的案子,殺自己想殺之人。 自十年前,她便隱秘于這永安城內,世人稱她是世上最為灑脫寫意這人,無枷鎖束縛其身,雖隸屬大晉,卻不聽命與任何人,包括那位皇帝陛下。 她是個傳說,這十年間,顯有見過她的真實容貌,她亦是整整十年,沒有踏出過永安城半步。 她之所以能夠讓那數千名滅離宗的弟子閉口不在鬧事,甘心讓自家宗主躺在這污穢之地,只因這女人身上流傳著的傳說故事。 她本不是晉人,她來自臨近大晉的一方國家,十年前,那臨近大晉的國家稱號為堯。 那一年,她家破人亡,起因不明,卻源自大堯,她以一己之力,撼動整個堯國,她一襲白衣成血衣,大殺四方。 自那以后,世上在無大堯,她從此自由。 滅離宗不過一個宗門,又哪里敢去惹這位滅了一個國家的瘋女人,只得自認倒霉,仍由宗主被人帶走,在江湖上,這是奇恥大辱,卻無人敢怒。 “嘎吱”一聲,木門被推開…… 先是一只蒼白修長得毫無血色的手推開了門,這只蒼白的手生的很漂亮,指甲修得干凈整齊,纖細毫無雜質的手微微泛著冷意,好似沒有溫度一般令人心寒。 而后…一只黑色精致小巧皂靴跨過門檻,隨著來人進門動作,血色衣角垂落而蕩,腰間系著一顆銀色鈴鐺,卻沒有發出一絲響聲。 開門后,屋外的光線沒有為昏暗的房內帶來太多光明,因為此刻的永安城,烏云密布,落著大雨。 那人進屋后,將房門再度關上,隔絕了屋外的光線以及風雨聲。 黑暗中,聽到那人收傘擱置門邊的聲音。 即便房內視線不佳,那人絲毫無阻的點燃了一盞油燈。 在燭火的照映下,卻是一張絕無倫比的女子面容,沒有絲毫紅暈,清秀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即便是她的唇,也不帶一絲血色。 蒼白的面容更是襯得她那雙眸子深邃幽黑,即便有燭火的照耀,也無法令那雙眸子染上一絲光明。 路送房是專門安放無法結案的尸體,類似于何修圖身下的那張木桌,在這房內卻是有整整一百多張,只是平日里安放得滿滿當當尸體的木桌,今日卻空了。 她接案解尸,只對自己感興趣的尸體下手,對于那些其他尸體,她自然不容許在這擺放得礙著她眼。 所以在這里當值的,早已將這里尸體清理干凈。 至于是扔了還是燒了,便不是她所去考慮的事了。 油燈擺放在何修圖頭邊,她上下打量這全身泛著鐵青色的尸體,視線忽然被他眉心那點紅所吸引。 短短幾天時間,那牛毛小針似的傷口變得越發細小了,如今都幾乎看不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