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時我嫁到侯府,我那庶妹愿意與我親近,便常常寫信,且每年都到京城來看我。 她說我們姐妹倆實在是有緣,在娘家是親姐妹,出嫁之后夫家又是親家。 曹家的女兒嫁給了侯府的二老爺,這在魯州府也算是件大事。 就是那二老爺不思進取,不知道跟侯府這邊搞好關系,反倒是像個上門女婿一樣,跟著曹家走起鏢來了,實在叫人生氣。 我當時隨口夸了曹家一句,具體說的什么如今已然忘了,但大概意思是就算做曹家的上門女婿也沒什么丟人的,畢竟曹家的生意做得大,在南盛各地都是有名有號的存在。 就比如說江南那邊,當初榮府往京城送嫁,雇的就是曹家的鏢師。 我那庶妹一說起這個事兒,就連連點頭,說確實是太巧了,誰也沒想到兩家還有這淵源。 但緊接著她就壓低了聲音跟我說,其實榮家那趟鏢有點問題。 她嫁到曹家之后,偶然聽人提起過這件事。說當年跟鏢的一名鏢師曾說過,那支鏢的感覺不太對勁。前半程馬走得很慢,因為箱子里的東西重,馬拉著吃力。 但等到接近京城時,馬的腳程忽然又快了起來,就連車輪子印都變淺了。 他當時就覺得奇怪,按說走鏢到了后半程,特別是接近目的地時,馬應該是最疲憊的。 為此,他們還在京城附近歇了兩晚。 但走得越來越輕松的馬,和變淺的車輪印子,總讓他有一種箱子里的東西變輕了的錯覺。 肯定是錯覺,因為箱子都是用封條封著的,要到了京城侯府才能打開。 封條每日早晚都會有人檢查,不會出錯,所以里面的東西不可能變少。” 寧惜畫說到這里,看向慕長離,“當年這事兒她就是隨口一說,我們誰都沒往心里去,我也沒有多問,甚至過后就忘了。 昨日大嫂跟我說起榮家當年的那支鏢,我一下就把這件事情給想了起來。 二姑娘琢磨琢磨,看看這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至于其它的事,我再想辦法去替二姑娘打聽?!? 慕長離覺得收獲匪淺,感激地沖著寧惜畫點了點頭,“多謝三嬸。后面的事就有勞三嬸費心了。關于我母親當年的嫁妝,包括我母親的離世,我是肯定要查個清楚的。” 寧惜畫表示理解,并且說:“確實該查。這世上誰都不能稀里糊涂地死,誰也不能不明不白地活。那些我們在意的事,我們就是要仔細去查。哪怕查出的結果不盡如人意,至少自己也能活個透徹明白,不至于讓人給騙了?!? 她說完,站起身來,跟慕長離告辭。 說曹家的事再有了消息之后,會告訴大夫人,請大夫人轉達。 她就不來打擾慕長離了。 慕長離點了點頭,再想想,說:“那日我見著了元楚弟弟,他那個病我也仔細琢磨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康復的可能。三嬸不必過于擔心,這事我會放在心上。” 寧惜畫眼睛一亮,有些激動,但還是克制著道:“多謝二姑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