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丫鬟春桃一只手扶著寧惜畫,一只手抓著門框。 當聽到“元楚”二字時,抓著門框的那只手摳得死死的,將門框上的木漆都摳掉了。 寧惜畫臉色煞白,身子晃了一下,春桃回過頭來趕緊扶她,同時小聲道:“小姐,咱們回去吧!不管他是誰,都跟咱們沒關系。” 寧惜畫卻仿佛沒聽到一樣,只盯盯地看著院子里那一幕,看著那小男孩兒將風箏高高舉起,一臉期盼。 但那個男人卻說:“昨日剛放過風箏,今日不能再放了。而且風箏線斷了,有一只翅膀也折了。爹爹還沒有修好,等明日修好了咱們再一起去放風箏,好不好?” 小男孩兒嘟著嘴巴,有些失望,但很快就笑了起來,奶聲奶氣地說:“好。” 男人隨手折了桃樹枝,上面帶了一串的花。他將樹枝遞到孩子手里,跟他說:“我們一起來釀桃花酒好不好?這幾日桃花開得艷,正是摘下來釀酒的好時候。 昨日泡了江米,爹爹教你如何釀酒,等你學會了就釀給你娘親喝。” 小孩兒開心地拍手,“好呀好呀!元楚一定好好學,將來釀給娘親喝。” 小孩兒圍著男人轉,寧惜畫盯著男人轉向她這邊的臉,那么的熟悉。 這怎么可能認錯人。 這分明就是慕家的三老爺,慕江峰。 是她那個死去近九年的丈夫。 是她兒子的爹爹。 可是現在還有另一個孩子跟他叫爹爹,那孩子也叫元楚,頂了她兒子的名字。 寧惜畫有些恍惚,她仔細盯著那個小男孩兒,試圖欺騙自己那個孩子就是她的元楚。 她只是忘記了一些事情,忘記了原本有的生活。 實際上她的男人沒死,他們也如愿以償地從侯府搬了出來,在一個僻靜的地方,有一處清靜又雅致的院落。 她的兒子很健康,不呆不傻,會叫爹爹娘親,還會跟爹爹學釀酒。 可是人如何才能騙得過自己呢? 寧惜畫已經很努力了,卻依然沒辦法相信那些臆想出來的事情。 院兒里的男人已經回屋了,不一會兒搬了幾個壇子出來,還有一只大盆,裝滿了江米。 小孩兒搬了兩個板凳,他們一人一個坐下,男人給小孩兒講著如何釀桃花酒,講得很仔細,就連江米要提前泡多久,都細細說過。 寧惜畫的思緒也隨著男人的話被拉回到了許多年前。 那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他掀了她的蓋頭,喝了合巹酒,將丫鬟婆子都打發出去后。 就拉著她的手到了小灶間,將提前發酵的江米取了出來,還有提前摘好的桃花。 她很意外,他就說:“知道你喜歡喝桃花釀,這是我事先準備好的,就等著我們的新婚之夜一起將桃花放入進去,再埋到院子里那棵最粗壯的桃樹下。 這是我們的定情酒,咱們約定好,埋它個三年五載的,再挑個好日子取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