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慕長離回房之后洗了個熱水澡,蕭云州親自給她倒的水。 慕長離雙臂環胸在邊上看著,時不時還要談談感受:“你這一套做得十分熟練,可見在西關的時候沒少練。是做了大將軍之后還能保持自力更生,還是做大將軍之前做慣了?” 蕭云州說:“是之前做慣了。帶兵之后這些事有將士們做,輪不到我親自動手。” “那些年很難吧?”她問蕭云州,“聽說如果沒有那位前任大將軍,你很有可能就被他們給折騰死了。他們真的敢折騰死皇子?” 蕭云州失笑,“怎么不敢。而且就算我死了,也沒有人會說是被什么人給折磨死的,只會說我不適應西關的生活,生了重病什么的。死人的理由有很多,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我又是個棄子,誰會真的去查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水溫可以了,洗吧!”他將屏風拉好,自己走了出來。 “人人都知道我是前任大將軍的愛徒,其實很少有人知道,他從來沒有收過我做徒弟。 這個徒弟的身份是我自己給自己封的,他一生無子無女也沒有娶妻,總不能在他死后連個哭墳的后人都沒有?!? 慕長離泡進水里,溫熱微燙的水把全身包裹住,地府的寒氣被驅趕出身體,這一瞬間的幸福感是非常具象的,是實實在在能夠感受到的。 蕭云州坐遠了些,捧了本卷宗在手里,隨意翻動著。 卷宗上是自鳳歌城詭案頻發之后大理寺積累下來的案子,他其實全都看過,但案子這個東西,每次翻看都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慕長離看不到他,浴間的屏風很厚,連光都不透。 她泡著無聊,便有一句沒一句地跟蕭云州聊天,問他西關的事。 “你收到圣旨準備返京之前,西關有發生過詭案嗎?”她問蕭云州,“包括回來這一路上,可有聽說哪個省府也有詭案發生?” 蕭云州將卷宗擱下,仔細去想,想了一會兒就搖頭,“并沒有。按說我回京這件事,各省府應該都知道,也都清楚我回京是為了什么。所以如果他們管轄地有詭案發生,半途一定會讓我知道。但這一路平平安安,沒有任何意外。 西關就更沒有了,那里是我的地盤,有個什么風吹草動我都一定會知道。 再者,你總說我身上帶煞,鬼魂見了我都要退避三舍。 那西關那種地方的煞氣就更重了,幾十萬大軍,幾乎人人身上的煞氣都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