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花容是第一次和這么多“主子”一起同桌吃飯。 忠勇伯和江云飛本就是沉默寡言之人,江云騅現在也不愛說話,江云揚昨日恰好離京回了軍營,殷氏不開口,桌上的氣氛便沉悶得厲害。 花容早就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場景,神情自如的吃著飯,剛吃了兩口,江云騅夾了一只春卷到她碗里。 殷氏立刻橫了江云騅一眼。 花容就算是成了郡主,殷氏也覺得她配不上自己兒子,江云騅卻上趕著給她夾菜,這不是自降身份么? 江云騅并不理會殷氏,又夾了塊水晶肘子到花容碗里,說:“喜歡吃就多吃點。” 殷氏的臉黑了下去,樓氏見狀不妙,也給花容夾了一只春卷,笑盈盈的說:“之前不了解郡主的喜歡,以后郡主喜歡吃什么都可以跟我說,郡主在府里待了十來年,這里也算是郡主的半個家了。” 這話殷氏不愛聽,立刻嗆聲:“弟妹可別亂攀交情,郡主這些年在府里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不把我們當仇人就不錯了,怎么可能把這里當自己家?” 殷氏已經知道太后讓江云騅給花容做保鏢的事,又聽說花容要喝新茶,還點起了菜,下意識的認定這些都是花容的刻意報復。 掌家大權在殷氏手里,樓氏不敢和她頂嘴,尷尬的笑笑:“大嫂說的是。” 花容柔聲說:“夫人放心,忠勇伯府對我有恩,我不會恩將仇報,至于之前發生的一些不好的事,我都已經忘了。” 花容說著夾起春卷咬了一口,好像那些過往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么。 殷氏哼了一聲,只覺得花容說的好聽,做的又是另外一套。 她還想再說些什么,江云騅又盛了碗湯放到花容面前。 江云騅放下的時候用了些力,碗磕在桌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無聲的警告。 殷氏見江云騅眼尾泄出不悅,只能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她和江云騅的母子關系已經岌岌可危,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一意孤行了,但就這樣閉嘴殷氏又覺得沒面子,她想了想對忠勇伯說:“云飛難得在京里待這么長的時間,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他的婚事,他今年都二十八了,和他同齡的孩子都在學堂念書了。” 這種事,殷氏向來都是私下跟忠勇伯商量的,這會兒突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提起,不免有些奇怪。 忠勇伯深深的看了殷氏一眼,沉沉道:“食不言寢不語,不想吃就出去!” 忠勇伯行事向來只重規矩,不近人情,便是殷氏,在他這里也討不到什么好臉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