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對于沈冬素來說,要說一點了沒嚇到是騙人的,那場刺殺她可謂是死里逃生,眼睜睜看著陳星矅的手被砍下來,血飛濺了一身。 可在北區(qū)的這段時日,她見過太多生死,膽量好像練大了,雖然依舊心有余悸,但完全沒到要被人安慰的地步。 再說,害怕這種情緒,只會在最親近的人面前表露。 就像孩子摔跌了,只會趴在母親懷里哭,絕不會跟一個外人哭。 沈冬素便是再心慌,在甲四等人面前,還是會強裝鎮(zhèn)定。 除非…… 她有些難為情,如果凌墨蕭在這里,她倒是會說一說真實想法。 甲四走后,她匆匆收拾一下就上床,眼皮似有千斤重,后腦勺才靠到枕頭上,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半睡半醒間,她只覺面前有道黑影,她嚇一跳,猛地坐起拿枕頭下的匕首對準黑影。 結(jié)果看到的是月見內(nèi)疚自責的小臉,她無力地放下匕首,再次倒下。 輕聲道:“你是不是想像甲四一樣檢討,保護不周,害我遇險?” 月見點頭:“我不應(yīng)該離開你的,王妃,以后我要寸步不離地守著你。” 沈冬素無奈往床里面一滾,拍拍床外面:“那你上床睡覺,貼身保護。” “我真的好累,求你了,你這樣站在我床頭,我會做噩夢的。” 月見猶豫了一下,脫了外袍上了床。她本來僵直著身子不想睡的,結(jié)果才躺好,沈冬素就滾過來抱著她的手臂。 “你好暖和!我正愁暖不熱被窩呢。別多想了,這是場意外,快睡覺。” 月見只覺眼眶發(fā)熱,頭一回有這樣的感覺。王妃應(yīng)該治她的罪啊! 應(yīng)該罵她,罰她,勒令她反省。而不是像這樣,這么信任地抱著她的手臂沉睡。 反而安慰她。 月見悄悄轉(zhuǎn)頭,看著沈冬素沉睡的臉,眼下的烏青很明顯,王妃從進到北區(qū),每天睡覺不到三個時辰。 王妃確實很累了。 她輕輕地替沈冬素蓋嚴實被子,心中暗暗發(fā)誓,這一輩子,她都會拿命來保護王妃! 沈冬素在這睡的香甜,皇宮中,皇后卻是徹底未眠,派出去的殺手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 是失敗了嗎?這個沈氏還真是難殺啊!又一次失敗了。 皇后倒不擔心殺手會被審出什么,都是有經(jīng)驗的殺手,失敗就會服毒自盡。 她只是覺得太過憋屈,怎么會這么輕易就失敗了呢?既沒探出沈氏背后的家族線索,也沒把凌墨蕭引進局內(nèi)。 就這么放棄她實在不甘心,難道只有全長安都陷入瘟疫之中,才能讓那賤人露出破綻? 皇后覺得再觀望幾天,切實打探一下那特效藥的功效,若治瘟疫做到藥到病除。 那她再拿瘟疫做文章也無用,只能另想法子。 可皇后沒想到的是,那兩個殺手不光失敗了,還敗的很慘。 翌日早朝時,凌王上奏了一個滿朝皆驚的消息,昨夜北區(qū)禁區(qū)中來了刺客。 凌王妃和陳世子遇刺,凌王妃受了輕傷,陳世子傷勢甚重,被打的面目全非,且砍斷了一只手。 陳星矅被接上了手之事,凌墨蕭暫時沒說,因為還需要一段時日,才能看出來有沒有真的接手。 他不想現(xiàn)在說出來引起哄動,萬一到時候手沒長好,輿論會于沈冬素極為不利。 身體才好一點的陳國公,嚇的當堂痛哭,求皇上準他把陳星矅接出禁區(qū)。 皇上自然不準,只說厲害的太醫(yī)都在禁區(qū),在那里反而利于陳星矅養(yǎng)傷。 陳國公便請求讓陳家派人去照顧陳星矅,這個皇上同意了。 皇上令凌王和大理寺一起查禁區(qū)遇刺案,凌墨蕭特地沒說明刺客的目地。 是奔陳世子來的?還是奔凌王妃來的?或者是來偷治瘟疫的特效藥的? 之所以把大理寺牽扯進來,因為凌墨蕭決定反擊皇后,需要一個見證人。 他查瘟疫案雖然還沒有明確證據(jù),且去江南的人還沒消息傳回來,所以他要讓皇后自亂陣腳。 讓她做的多錯的多,打草會驚蛇,但驚了蛇才能抓蛇。 凌墨蕭以極度信任大理寺卿的態(tài)度,把自己查到的信息給了他。 又表示自己離開長安好幾年,且查案的事情還是大理寺更專業(yè)。 大理寺卿很滿意凌王的態(tài)度,以后讓他們配合太子查案,太子明明什么都不懂,還愛亂指揮人,事情沒辦好,又把責任推到大理頭上。 若太子也像凌王這么懂規(guī)矩,他們這些官員辦差將輕松多了。 大理寺卿對士族錯綜復雜的關(guān)系了如指掌,很快從凌王的資料中抓到一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