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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雅舍已經不需要再繼續營業了。”
東方木吃著早飯,環顧鋪子四周,這是憐月離開長安城的最后一頓早飯,幾人并沒有在后院里,而是將飯桌擺進了字畫鋪子。
在字畫鋪子里吃東西是需要很講究的,因為一不小心飯菜的油漬或是氣味就會沾染到紙張上,會影響字畫的精氣神,所以以前無論是李子冀還是憐月,在鋪子里吃的基本都是味道不濃郁的白粥或豆漿之類的食物。
今早這頓飯卻很豐盛,琳瑯滿目,丈許的長桌上擺滿了很多名菜,其中幾道就連東方木都叫不出名字,這是早餐鋪子那個老頭子連夜做好的,知曉憐月今日便要離開圣朝回到慶蒼,沒什么能表示的,特意做了一桌子。
六七年的相處下來,固然談不上朝夕相處,可見過的次數也已經數不過來,老掌柜昨夜一邊做菜一邊嘆息,內心之中倍感惆悵。
李子冀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鋪子里積存的字畫早已賣了個干凈,現在四周之所以還掛著一幅幅看著養眼,是因為東方木將自己購買珍藏的全都拿了出來擺放,他打算將這間字畫鋪子當做是自己的藏館。
最起碼在李子冀回來之前如此,明天,不,今天開始就徹底將正門封死,自己住在后院里,興起便走進來欣賞,興無便在槐樹下讀書,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唯一可惜的就是再也看不見這位慶蒼國的公主殿下了。
遺憾的不僅是他,其他人也是如此。
比如在一月之前就已經趕來長安城的崔文若,崔玉言,慕容燕三人,他們與憐月也是舊識,在李子冀沒有回來的情況下,他們應該到場。
“你若將清風雅舍關了,長安城的讀書人一定恨透了你。”
憐月臉上帶著微笑,似是已經預見了東方木在士林之中被唾棄咒罵的下場。
離去總歸是不舍的,在一個地方生活了六七年的時間,經營了六七年的時間,當等待的結果出現在眼前,憐月所迎來的并不是喜悅,反而帶著難以言說的惆悵。
崔玉言大笑道:“何須等到清風雅舍關門,就是現在長安城的讀書人也都恨透了他。”
李子冀殺死墨影的事情,固然如今看似平息下去,可圣朝的讀書人與儒山的讀書人之間,終究還是多了一層隔閡,他們解決隔閡不是打生打死,而是用讀書人的方式,文會決勝負。
算上七天前的那一場,東方木帶著周郎童已經連贏了十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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