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安帝瞪他:“你既知道他們心思,還給他們借口?!” 他說話間將手里的魚食罐子扔在桌上,旁邊立刻就有宮人端著盛了水的金鱗紋銅盆讓他凈手,蕭厭見狀直接起身接過了那盆子,哪怕有水濺到了臉上,他也仿佛全然不知,只待安帝洗完手后轉身取了帕子讓他擦干了手。 外間有宮人送了茶具過來,蕭厭接過后便放在桌上替安帝煮茶,安帝見他這般熟稔伺候的樣子,心里頭怒氣倒是散了些,也沒怪罪他擅自起身的事情,坐于蕭厭對面皺眉道:“為什么突然去動宋家的人?” 蕭厭道:“宋鴻與戾太子舊臣勾結。” 安帝睇他一眼:“少跟朕打馬虎眼。” 宋國公府這事兒說大也大,宋鴻違逆先帝旨意調(diào)換逆犯,將本該處死的人偷天換日出來,這般大不敬說是謀逆也不為過,可關鍵是,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那時候在位的是先帝不是他,戾太子的事情也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別說一個無甘緊要的逆犯之女,就算是戾太子還活著,那也不過是個喪家之犬,宋鴻這事若不追究也頂多就是年輕時的一樁風流債。 蕭厭為此就動用黑甲衛(wèi)大鬧宋國公府,還被一堆人抓了把柄,這根本就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安帝沉聲說道:“戾太子早不成氣候,你豈會為著這點事情就落人話柄。” 蕭厭拿著茶匙輕輕撥弄著爐上的茶湯:“戾太子是不成氣候,可那到底是先帝曾經(jīng)下旨嚴懲的逆賊,宋鴻違逆先帝圣意,調(diào)換逆犯之女,其罪不能不罰,否則將來人人效仿,陛下威嚴何在?” 他面容隱在升騰的煙霧里,透出幾分冷淡。 “況且,此事還與鋮王和陸家有關。” “鋮王這些年看似安份,暗地里卻與世家往來,跟皇后娘娘和四皇子也頗為密切,至于陸家更是仗著世家之首屢屢朝堂逼迫陛下,陸崇遠奸猾不遜。漕糧的事情陸家太過謹慎,一時片刻難有進展,可若能就戾王舊事參他們一本,陛下也能夠就此治罪,朝堂之上多少能松緩幾分。” 安帝聞言眉心緊蹙:“你是說,宋家這事陸家也有份?” “有沒有份微臣不清楚,可眼下無疑是對付陸家最好的機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