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深,不知道誰家的狗在吠。 沈家的院門緊閉,白天點了爆竹,夜里還能聞到若有似無的爆竹味兒,劉野菊夜里起來撒尿,從茅房走出來,拎著褲繩打個結(jié),余光看到三房那屋還亮著燈。 朦朧的燈光搖搖晃晃,配合貼在窗戶上的大紅喜字,在黑夜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禁忌感。 劉野菊吞咽了下口水,放輕腳步,貓一樣走到三房窗戶旁邊。 “行疆…老公……好老公你饒了我吧……” 姜晚婉的聲音比貓還軟。 就這么一句,聽得劉野菊身體都躥著股邪火,女人聽了腿都軟,炕上的爺們能擎得住嗎? 劉野菊不敢聽墻角了,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疼痛讓她清醒幾分,墊著腳尖摸回了二房。 劉野菊鉆進被窩,腦子里都是姜晚婉的聲音。 她在心里嫌棄地啐了口:狐貍精托生,夜里纏著爺們一點都懂得節(jié)制,好爺們都要廢到她身上。 “貨孬她娘,孩子都睡了。” 沈二柱從后面抱住她,手掀開她腰間的衣服。 劉野菊按住自己的衣服,用力拍開沈敖云的手,嚴肅呵斥:“你節(jié)制一些,留著力氣去地里使,為家里多賺幾個工分,總想那檔子事,以后你廢了,全家人都會怪我!” 沈二柱吃了個閉門羹,邪火沒處發(fā),他怕吵到孩子,悻悻地翻過身面朝墻:“你今天怎么這么奇怪?” 劉野菊咬緊牙,低聲嘀咕:“我哪兒奇怪了?我是有思想覺悟!” 她才不要做纏著男人的女人。 沈二柱:“……” …… 三房屋內(nèi)的動靜到清晨才停下。 姜晚婉碰到枕頭就睡著了,她臉上掛著淚痕,白嫩的皮膚上斑駁著指痕,沈行疆把被子掖緊,確定不會透風,他起身套上衣服開門出去。 初秋,一早一晚天氣冷,廚房窗戶上蒙著一層淺淺的霜痕,沈行疆高大挺直的身子從窗下路過進了廚房,不久,廚房里響起柴火的聲音,冒出了陣陣霧氣。 沈老太已經(jīng)熬到坐在炕頭,指揮媳婦兒們的位置,家做飯的活都是兒媳婦和孫媳婦兒干,大早上,大房女人魏淑香和許蘭起早做飯。 魏淑香看著廚房的熱氣,好奇問:“你二嬸子起來做飯了?” 許蘭笑笑:“怎么可能。” 做早飯是大房的活,太陽從西邊出來,二房的女人都不會好心幫她們分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