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名思義,半葷素席就是有葷有素,鄉親們一年到頭見不到肉腥,喝點帶肉味兒的湯菜肚子里都會多不少油水。 沈家的席面有肉,混著白菜土豆蘿卜粉條,一桌一盆,配著咸菜條,窩窩頭,還有一瓶自家釀的高粱酒。 這樣的席面算不錯了。 沈老太今個兒分了二斤花生酥,花生酥不是酥餅,是糖,是碾碎了廢棄糖渣,一斤幾分錢很便宜,但孩子們每人一塊吃得特別開心。 娃娃們吃了糖,女人們吃了菜,男人們喝酒吃到了菜和肉湯,大家坐在稍冷的風里,風就著酒,喝了大半日。 姜晚婉聽著外面的熱鬧聲,肚子咕嚕嚕叫了。 好餓…… 她揉了揉肚子。 門忽然開了,姜晚婉隔著蓋頭辨認出是沈行疆的腳步聲:“你吃完飯了嗎?” 蓋頭被掀開放到旁邊,一碗熱騰騰的湯面遞到姜晚婉面前,手搟的白面條上臥著煎的兩面金黃的雞蛋,兩根半軟的青菜,一點蔥花末,面湯吊的奶白,散發著陣陣香氣,襯得雞蛋金黃,青菜翠綠,特別有食欲。 沈行疆坐到炕邊,托著二大瓷碗,他吹了吹面湯,把上面吹涼了,用筷子挑起幾根面條喂到姜晚婉唇邊,姜晚婉剛要吃,他把手收了回去。 姜晚婉嗔怪地瞪他一眼:“干什么,我餓著呢。” 她以前瞧不上的白面條已經好幾個月沒吃過了,聞著面香,她饞得流口水。 沈行疆目光炙熱坦誠:“面是熟的,等下你吃幾口,我問你是生是熟的,你要說生的。” 姜晚婉臉飛上一抹紅霞。 問‘生’‘熟’是當地的習俗,家里富裕的會故意做一碗生面餃子,就是為了新娘子多說幾個‘生’字,說得越多,生的孩子越多。 姜晚婉抓緊了裙擺,咬了下飽滿的唇:“嗯?!? 沈行疆這才把面條喂給她,姜晚婉吃飯很斯文,細嚼慢咽,嗦著面條吃到嘴里,閉著嘴吃,吃完了才肯吃下一口。 沈行疆看得頗為有趣:“你在知青點沒餓死也是稀奇?!? 他見過人搶食,比野狗還瘋狂。 他媳婦兒吃飯慢悠悠,別說,還挺好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