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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晚婉回到屋子，許蘭幫她把爐火點著：“剛才那人是那誰啊？

    “他啊，姜憐的未婚夫。”干枯的苞米葉子燃起來，慢慢點著木柴，姜晚婉把爐圈扣上。

    許蘭媽呀一聲捂住嘴，眼里燃燒著八卦的火焰：“也就是你以前的未婚夫……他和姜憐在一塊，還來找你干什么？”

    這種關(guān)系，大晚上跑過來送吃的也太不合適了。

    還、還跑來人婆家門口送！

    姜晚婉笑了：“你也覺得不合適。”

    許蘭：“何止是不合適，太不合適了！傳出去姜憐不恨你？別人不亂嚼舌根嗎？”

    姜晚婉看著爐子里面的火：“他向來不把很多規(guī)則放眼里。”

    許蘭想到外面的人。

    覺得那人看著光鮮亮麗，流光水滑，但是他不會放下身段去疼你愛你，愛你的時候還會傷害到你，看著愛慘了，很可憐，實際上，不是過日子的料。

    她留下很中肯一句話“還是行疆適合你。”

    姜晚婉失笑：“可不是咋的。”

    那可太合適了。

    天生一對！

    ……

    程時關(guān)在外面站了有一會兒，拎著包順著姜晚婉說的路線去了知青點。

    才過完年，爆竹的硝火味兒未淡去，知青們還沒從家里返回，知青點沒什么人，程含章不好貿(mào)然去女知青宿舍，他看到男知青宿舍有亮煤油燈的，敲門：“睡了嗎？”

    張衛(wèi)星從炕上爬起來，披了件衣服開門：“您是？”

    張衛(wèi)星和姜憐相熟，也是京城的，但是他家里住在京郊外，沒見過程時關(guān)。

    “我找姜憐，她住在哪兒？”程時關(guān)調(diào)業(yè)后進了體制內(nèi)，語氣含蓄和緩不少。

    張衛(wèi)星瞬間猜到他身份，他攏了攏衣服：“我?guī)闳ァ！?

    知青點沒人掃雪，院子里雪積了小腿深，只有窄窄一條被人走出來的路可以勉強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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