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而冒頓的第一個獵物,他的心里就像是明鏡一般,正是那個日日在他的父親耳邊吹風的女子。 他的雙眼在人群之中逡巡了一番,并沒有再次出言,而是緊緊的盯著高臺上的女人和匈奴的其他將領。 他知道,終究會有人來當這個出頭鳥的,這是匈奴人的秉性所決定的,他們不會像中原人那樣,天天憋憋屈屈的臣服在一個自己不愿意臣服之人的腳下。 “單于勇武!怎能被一區區猛虎襲擊而亡,冒頓身為世子,不在單于身邊護佑,單于身亡,冒頓卻是毫發無損的出現在了我等的身旁,這是何故?” 果然,出言的人跟冒頓心里想象的一模一樣,正是頭曼單于的這個閼氏。 其實她要是不這樣跳出來,冒頓短時間之內還真就拿她沒什么辦法,匈奴人雖然十分生性,但是至少也要講一些道理的,你總不能自己的父親剛剛掛了,一回手就把他的媳婦給干死了,雖然那不是你的親媽,總歸不太禮貌,會被別人議論的不是?這對于立志要當匈奴歷史性的單于的冒頓來說那肯定是不可取的。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按照匈奴的規矩,頭曼死了,冒頓就是匈奴如今的首領,用頭曼生前的話來說,就是如今的單于,而你一個在匈奴地位低下的女子這么詆毀一個匈奴的單于,這里面的事兒可就大了。 “父親確是勇武,但那猛虎乃是畜生,畜生襲擊傷人,怎能以常理奪之,你身為父親的閼氏,如今父親身死,理應請命為其殉葬,莫要在此信口雌黃!” 對于這個閼氏來說,不過就是一轉眼的功夫,她幾乎就從心里面期盼著的得到了全世界變成了現如今的一無所有,這要是嬴高在這看熱鬧的話,一定會在心里面腦補一句,心態崩了。 的確,她就是心態崩了,在心態崩了的情況下,那做事情顯然就是不會考慮什么后果了。 “冒頓,你這廝定是怕單于將世子之位傳于我兒之手,這才在那林中暗害了單于,你這廝當真是狼子野心,不配成為我匈奴的單于!” 類似這樣的話,從她的嘴里面滔滔不絕的說了出來,而且是越到后來對于冒頓的咒罵就越是嚴重。 而站在高臺下邊的冒頓聽著她的咒罵之語,臉上并沒有任何發怒的跡象,就好像是在看著一處好看的大戲一樣,因為事到如今,除了她之外,沒有一個將領站出來指責冒頓,冒頓知道,今天的大局,應該是可以定下來了。 聽了一會,只見冒頓將手里的弓箭放在地下,一路緩步走到了高臺之上,到了那閼氏的身旁,在她的耳旁低聲的言道:“父親,正是死于我手,你們母子,今日就到此為止了……” 這句話,能聽到的人只有他們倆,那閼氏一同冒頓嘴里面說出來的竟然是母子兩個字,當時就發了瘋,她所做的一切那可都是為了她跟頭曼所生的這個兒子,如今母子二人的性命好像都掌控在了冒頓的手里面,是她的內心深處萬萬所不能接受的。 于是乎,這位年紀不過二十余的女子做出了自己這一生中最愚蠢的一件事。 她抽出自己腰間頭曼單于送給她以做防身之用的短刃,沖著冒頓的心窩就刺了過去。 可能在女子中,她還真就算得上是年輕用朝氣,但是放在冒頓的眼里,不過就是繡花枕頭罷了,一伸手,冒頓就握住了她那緊緊握著短刃的手腕,之后輕輕一用力,這個一個多時辰之前還是匈奴地位最為尊貴的女人就像是一塊垃圾一樣,被冒頓丟在了地上。 按說到了這個時候,她襲擊冒頓的罪名已成,但是這個時候,又發生了一個變故,當然,是讓冒頓心里面又高興了一把的變故。 在他們倆撕扯的同時,之前坐在那閼氏身邊的冒頓的這個弟弟就始終對著冒頓怒目而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