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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陽被竟陵夫人說的臉紅。

    “姨母又在羞人，沅沅不依了……”

    沅沅是她的乳名，一般只有親近長輩才會這么稱呼。事實上東陽也并非她的名字，而是類似男子的字號。

    “沅沅你何時歸心于這小子？”

    東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淡淡的說道：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竟陵夫人一嘆：

    “湯海若這劇牡丹亭倒是害人不淺，多少閨閣女子為之心動，只是這世界又有多少癡男怨女能如戲臺上一般得個團圓美滿呢？”

    “如你娘那樣，因為情關難過，至今卡在真仙門檻之上，不舍你父親獨自逍遙于世外。”

    東陽卻有著不同意見說道：“長生大道本來就是人求的，要是都如那泥胎木塑一般草木無情，這長生不死得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竟陵夫人見勸不過外甥女，只能再嘆一聲。

    “既然沅沅你心意已定，做姨母的也不好說什么，這小子也是個天才，他才修行幾個年頭，如今就跟我實力相當，而且仙神雙修，又是一派之主，將來就算成不了真仙，也能做個正神長生不死，你跟著他也不算委屈了，至于你娘那里，我只能勸說幾句，姐姐要是一意反對，我也無能為力。”

    東陽笑著反過來寬慰姨母。

    “姨母放心好了，我娘又不像西王母那樣喜歡棒打鴛鴦的，我和車郎的事情我自己去求娘同意。”

    竟陵夫人啐了一口。

    “說什么呢？瑤池金母當年跟姐姐也是金蘭之交，哪有民間話本里那樣冷酷無情，上古天庭也不禁絕婚配，那天庭玉帝什么的都是老趙家起頭，后人據此杜撰的，真正的天庭哪會如凡間朝廷那般，你又不是不知。何況金母在唐時已經轉劫歸來，成就真仙，如今可是一方仙門之主，算是你的長輩，哪有這樣編排長輩的？嗯？”

    這娘倆在這說的看起來是家常話，實際上卻隱含不少上古秘辛，如果被外面人知道，不知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看到這里，車晨也忍不住心中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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