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子殿下說了,主子若是讓奴婢們回去,就讓奴婢們跳進(jìn)護(hù)城河自行了斷。” “那倒也……大可不必!” 楚天妤為難地看向明艷、明軒,倆小明冷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留下吧,留下吧。” 實(shí)在是讓人為難呢,兩位表哥都那么熱心,一份驚喜,一份驚嚇的,讓她頗有些難受呢。 “墨兒,你一會去安排明艷、明軒、聽荷、聽雪的住處,反正咱們院人少,應(yīng)該是住得下的。” “小姐,奴婢要做二等丫鬟,貼身侍候您。” 明艷上前施禮,說這話的時候,瞪了聽荷一眼,聽荷也規(guī)矩上前,身形板正,神情恭敬。 “主子,奴婢也要做二等丫鬟,貼身侍候您。” 一等丫鬟是墨兒,另一個以后得等小姐提,她們胡鬧但也不會那么沒有規(guī)矩。 “好的。” 楚天妤二話不說答應(yīng),明艷一愣,她都做好了和聽荷吵架的準(zhǔn)備,聽荷也是一愣,她都做好了要和明艷講規(guī)矩的準(zhǔn)備,沒想到小姐這么爽快地答應(yīng)了。 “站了那么久肯定累了,你們都回自己的院子去收拾吧,去吧去吧。” 墨兒領(lǐng)著大家施了一禮,轉(zhuǎn)身朝著西廂走去,楚天妤有些頭痛的撫額,她想讓太子操心,但沒想讓太子如此操心啊。 這人是沒辦法還回去了,可也還不能得罪,她這個主子,當(dāng)?shù)谜鏇]意思? 這么一打岔,倒是讓楚天妤心里的怒火散了一些,一路踩著風(fēng)火輪踏進(jìn)二姨娘的清悠小筑時,風(fēng)拂起,卷來一陣花香,楚天妤看著這雕梁小畫棟,小橋潺潺流水的美景,眼底戾意閃過。 這是主母住的院子,聽說是楚大將軍當(dāng)年親手給母親打造的,可也還是落進(jìn)了二姨娘的手里。 休養(yǎng)了三天,用了名貴的藥,二姨娘的嘴好得差不多了,臉還有些青紫,這會子正躺在貴妃榻上,兩名丫鬟正跪在地上給她捏腿,楚惜月坐在她身邊不遠(yuǎn)處的亭子里,一邊吃著糕點(diǎn),一邊冷著眉眼。 “到我手上的東西,就別想我能吐出去。” 二姨娘恨恨地說著,隨后轉(zhuǎn)頭看向楚惜月。 “月兒,你與王爺那邊怎么……”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楚惜月蹭地站了起來,掀開隨輕風(fēng)舞動的簾子,大步走向楚天妤。 以前呢。 她們還在楚天妤的面前裝一下好人,但是現(xiàn)在臉皮都撕破了,大家就坦誠相對好了。 “楚天妤?” 平時沒有人去傳她,她是不敢過來的。 “如果你是想過來給我母親下跪道歉,那就跪足三個時辰,這樣我還能勸母親原諒你。” “讓我給她下跪?”楚天妤似笑非笑走到楚惜月的面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后越過她走進(jìn)布置的十分溫馨的亭子里,看著桌子上的燕窩與各種名貴的糕點(diǎn),楚天妤端起一盤,轉(zhuǎn)頭問二姨娘。 “二姨娘一個月月例多少?竟然吃得起這么貴重的血燕?這紫玉糕一塊就要二兩銀子,是你一個姨娘該吃的?” 二姨娘一看到楚天妤就臉痛、嘴巴痛,被她這么一說,更是喉嚨一梗,怒火燃燒。 “這個家是我在管,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楚天妤,將軍遠(yuǎn)在邊疆,你奈何不了我。” 就算要打要?dú)⒁驳贸髮④娬f了算,可他只要一回來,她就有辦法拿捏他,到頭來,楚大將軍只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楚天妤看著一臉囂張的二姨娘,袖子里的拳頭捏得發(fā)痛,她的確是還不能把二姨娘怎么樣。 “你當(dāng)著宗親和滿京城貴人的面,說嫁妝都是給我的,是不是也該吐出來了?” “呸!” 二姨娘咕嚕爬起來就吐了一口,眼里的嘲諷不斷升起,她戳著楚天妤。 “大將軍看上的人本就是我,這所有的嫁妝,原本就該是我的,是你母親占了我的一切,現(xiàn)在還給我,有什么不對?” “再說了,我已經(jīng)把她的都還給你了,你還要來搶,未免也太過分了。” 名貴的東西她是一樣也不會還回去的,這些都是惜月嫁人的時候要帶進(jìn)鄴王府的。 可不能寒酸了去! 楚惜月急忙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楚天妤孤身一人前來,正是勢單力薄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就憑她想和自己斗,還太嫩了些。 楚天妤冷冷的看著她眼中的得意,緩緩轉(zhuǎn)身,將手里的糕點(diǎn)一塊一塊灑進(jìn)了亭邊的湖心里。 魚兒看到東西撲騰前來追逐,楚惜月氣地將手里的東西一扔,楚天妤卻笑了笑,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盯著她的臉,嗓音冰冷。 “也許……我該去和鄴王殿下見一面,告訴他,我叫楚天妤。” 楚惜月心口咚地狂跳了起來,往后退了一步,隨后眼中有慌意閃爍。 “二姨娘,我只給你們一個晚上的時間,如果天亮之前,嫁妝不能原模原樣地回到我的院子里,明天你們就該知道后果。” 說完。 楚天妤轉(zhuǎn)身就走。 “楚天妤。” 楚惜月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可楚天妤卻像是被蛇咬了一樣,瞬間抽回,眼中厭惡閃過,她一邊拍著自己的袖子,一邊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白鷺院的時候,墨兒已經(jīng)把她們都安頓好了,沒辦法,明艷、明軒覺得太子殿下的人是來監(jiān)視小姐的,對他們敵意很大,聽荷、聽雪也看不慣他們沒規(guī)矩的樣子,不和她們示好,墨兒防著他們以后打架,所以干脆一人一間房。 “去把庫房收拾收拾,明天太陽出來之前,也許會有收獲。” 說完。 楚天妤走進(jìn)廂房,寫了一封信,交給墨兒,朝她使了一個眼色。 “這是我寫給鄴王殿下的信,你讓人送到鄴王府去。” “是。” 墨兒眨了眨眼眸,表示自己聽懂了,轉(zhuǎn)身離開。 而隱暗處。 有人看到這一幕也轉(zhuǎn)身迅速離開,沖進(jìn)二姨娘的院子將剛才的一幕告訴她們。 楚惜月聽到之后跌坐在了椅子里,神情里有著一種難言的慌亂與怒意。 她是以楚府嫡女的身份與鄴王見了面,但她沒有告訴鄴王殿下她叫楚天妤。 可。 可楚府只有一個嫡女,那就是楚天妤! 她原本算計著,只要自己認(rèn)了嫡,再與鄴王見面,那便一切都說得通了。 誰知道楚天妤竟破壞了她的好事,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快去,把信攔下來,交給我。” 楚惜月怒斥著下人,見下人轉(zhuǎn)身離開,又轉(zhuǎn)身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掀了出去。 這該死的楚天妤,她從來都不知道,楚天妤竟然這么狠。 沒多久,信就攔下來了,楚惜月看著上面的娟秀小字,眼中嫉妒四起,楚天妤的字京中世家小姐,無人能比,鄴王看了,必定會贊賞有加。 而且。 信里的內(nèi)容簡直不要臉,她竟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約鄴王去逍遙閣小聚。 如果鄴王真的去了逍遙閣,一見之下,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露餡了? 不行。 這件事情一步錯就步步錯,她不得不小心一些。 三年前。 邊關(guān)事情頻發(fā),得有人去邊疆平亂,皇上為了安撫楚大將軍和楚南楓,所以才有意上鄴王府和楚府聯(lián)姻,當(dāng)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迅速謀劃讓楚天妤愛上江景年。 但沒想到,楚天妤倒是和江府說親了,可江景年也死了,戰(zhàn)事又一直爆發(fā),賜婚的圣旨也隨之?dāng)R置了。 她和鄴王見面的時候,江景年還是死的,所以鄴王以為她是楚天妤,但也沒有半分反感。 畢竟。 程府和楚府雙雙聯(lián)手,一旦站隊(duì),助力可是不可小覷的。 楚惜月來回踱步,心急如焚,美艷的臉上此刻染著陣陣猙獰,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讓事情順利起來。 鄴王殿下她是一定要的! 太子過于冷辟,看著讓人心里發(fā)怵,但鄴王殿下卻不一樣,他很和善,也很溫柔,笑起來的時候,能迷了人心。 心間焦灼,煩躁不安,楚惜月轉(zhuǎn)頭怒道。 “來人。” 貼身丫鬟薔薇、芍藥走了進(jìn)來,楚惜月冷聲道。 “開庫房,把聘禮都還給那個小賤人。” “你瘋了?” 二姨娘一聽便跳了起來,奔到楚惜月的身邊,怒火四竄地看著這個吃里扒外的女兒。 “做什么要把東西全都還回去,你知不知道,為了謀算這些東西,我花了多少氣力?這可都是給你的嫁妝,沒了這些,我看你到時候怎么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進(jìn)鄴王府。” 她花了好幾年的功夫才把楚西風(fēng)養(yǎng)廢,又花了好幾年的功夫讓楚西風(fēng)從大房那里順了好多嫁妝、銀兩過來,又花了好幾年的功夫把大房那邊的嫁妝全都控制住,如今東西都掌握在她的手里,正日進(jìn)斗金,斷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當(dāng)年她被送進(jìn)楚府的時候,程府是恨她的,所以就給了幾樣?xùn)|西做添箱,她是一樣像樣的嫁妝都沒有。 這種屈辱,她受過了,她絕不會再讓自己的女兒受一遍。 “母親,你不懂。” 楚惜月煩躁的抬手就把杯盞撥到了地上,如果不給,楚天妤一定會想辦法和鄴王見面,她現(xiàn)在還沒想好怎么樣平息鄴王的怒火。 “我什么不懂?總之要還回去,我不同意。” 二姨娘急得眼眶泛紅,要是把東西都送回去,那她這一百個巴掌豈不是白挨了,她就不信,太子還會多事到管這些嫁妝。 “母親!” 楚惜月急得有些歇斯底里,尖聲大叫,怒瞪著二姨娘喊道。 “那你就愿意看著女兒去死?” 二姨娘眼里溢出一絲震驚,紅唇顫抖,一把握緊楚惜月的手。 “月兒,你和母親說,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楚惜月惡狠狠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沖到椅子前坐下把自己以嫡女的身份和鄴王殿下見面的事情說了出來。 二姨娘聽完,雙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只覺得背脊泛寒,這可是王爺啊,豈能容她們挑釁欺騙。 “這……” 她茫然地看著楚惜月,她怎么就那么大膽,冒用嫡女的身份去見王爺。 “如果認(rèn)嫡的事情順利進(jìn)行,這件事情也就無傷大雅,可是……” 眼下全京城都在說她們楚府的笑話,都在說她程憫柔不敬主母,心思歹毒,勾引姐夫……一樁一件說得活靈活現(xiàn)的,就好像她們看到過似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