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老師,對他們來說,姜明初和張翠芳的死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房子沒了——你說,不可憐嗎?” 沒等許微棠回答我,溫敘言先開口了,一句很是不屑的、冰冷的,“他不可憐。” 但凡長了耳朵的,都能從溫敘言的語氣里聽出來冷漠和不屑。 “沒錯,他根本不可憐!”許微棠說,“這世上承受苦難生活的人不計其數,他姜明初只是萬千不幸的其中之一,多少人生在深淵還滿身陽光積極向上,憑什么就他要傷天害理還自以為是上天不公?任何犯罪的借口,都是自私自利。” 這話我贊同。 原生家庭對姜明初的影響的確很大,但選擇善惡,是他自己的決定。 我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忽然想起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姜明初這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不過,他可憐,也不代表我可以對他犯下的錯誤既往不咎。生而為人,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是最基本的。 我只是感慨,但絕不因此心軟。 車上氛圍一下變得安靜。 這時,許微棠問,“哎,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要不找個地兒吃飯去?我過去找你的時候就已經餓得咕咕叫了,現在都快前胸貼后背了!行不?溫總,你一起去唄?我還沒跟溫總你一起吃過飯!學生時代的學神男神,想跟你吃飯的女孩子從1號食堂能排到4號食堂,不知道我和阮楨今天有沒有這個榮幸呀!” 我想阻止都來不及了,因為下一秒,溫敘言就點頭說,“可以。” 這答案我倒是意外的。 印象中溫敘言這人都是不言茍笑的,清清冷冷的高嶺之花,只可遠觀不可褻玩,時常是獨來獨往,好似在大學的時候也沒什么朋友。 我記得有一次他論文被刊登在國家重要期刊上,很光榮的一件事,學校校報隊的人去采訪他,校報記者問,溫學長,你時常獨來獨往,是不喜歡與人交往嗎? 當時我是負責拍照攝影的,那種鏡頭對準溫敘言咔嚓咔嚓,正好拍下他面無表情地回答校報記者,“我不需要交朋友。” 記者問,那你不會覺得孤獨嗎? 溫敘言眉頭蹙了蹙,仿佛是嫌棄對方的提問無腦又白癡,用一種神之鄙夷的語氣說,獨處并不代表孤獨,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在沒用的事情上面,更不喜歡扎堆一起湊熱鬧。 當時采訪,好幾個女孩子都是慕名去的,為的就是一睹學神風采。都是迷妹嘛,自然覺得溫敘言說什么都是最帥的最有格調的,真不愧是高嶺之花人設。 但當時我看著相機里他面無表情的臉,心想,這樣的冰塊臉要不是因為長得帥……肯定很招人嫌! 最后收工的時候,記者忽然想起來什么,又問溫敘言,“學長,想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