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道削瘦清冷的人影這才從門外走了進來。 齊玉塵去了肩膀上的披風(fēng),坐下來,抬起眼淡淡看著周國公:“國公爺還是要注意身體,不要叫女帝和圣君擔(dān)心才是。” 周國公端著茶,有些感慨又傷感地笑了笑:“天下已定,赤血代代有人才出,我們這樣的老骨頭,還是早點退下來的好。” 齊玉塵沉默了一會:“國公爺今日邀我來,就是為了讓我與春和在你面前見這一面,是何用意?” 周國公看著他,目光幽暗:“齊督主,你與春和既是姐弟相稱,也該愿意幫她和她的孩子吧。” 齊玉塵垂眸飲茶:“周國公應(yīng)該聽說了宮中的傳言吧?” 周國公聞言,低笑了起來:“齊督主說的是你看上了那個罪臣家奴出身的宮女吧?” 他頓了頓:“齊督主,如果你是一個很容易放下執(zhí)念的人,你就不是齊玉塵了。” 齊玉塵一頓,看向周國公:“國公爺想說什么?” 周國公神色平靜地道:“齊督主既然心悅春和,何不守她一生,我家這個姑娘別看在宮中手段了得,事事周全,卻也是個實心眼。” 齊玉塵哂笑,放下茶杯:“國公爺不愧是蕭帥托孤之臣,足夠敏銳。” 他頓了頓:“只是,您說得好像春和真是您的女兒一般,您如果真的為她打算,就不會今日叫她來說這些話了。” 周國公接過身邊親信遞來的藥:“齊督主不必拿蕭帥激老夫,春和是老夫?qū)O子的母親,都是赤血出身,又怎么能不算有親。” 他頓了頓,嘆了口氣:“但老夫必須為小旭打算,他是如故唯一的血脈,老夫承認自己的私心。” 周國公看著窗外,眼神有些黯然:“修身治國齊天下,老夫當(dāng)初忙著在外奔波,不曾想過內(nèi)宅之中還有如此混亂之事。” 他走南闖北,除了將如故帶在身邊,從不曾對家宅中人透露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不斷往家里寄銀錢。 他認為,供著家中錦衣玉食,就不算虧待家人了。 他常年離家奔波,一去經(jīng)年,靠著發(fā)妻操持家務(wù),撫養(yǎng)兒女。 一個男人在外,妻子不在身邊,難免有風(fēng)流韻事,他也想不辜負與自己好過的女子。 他索性都將她們送回家中,放在宅院里好吃好喝養(yǎng)著,也不算辜負她們。 畢竟他干的事兒,都是腦袋栓在褲腰帶上的,自然希望多生孩子,開枝散葉。 周國公神色復(fù)雜:“時人,世下,男子不都如此,納妾罷了,我以為自己不曾做錯什么。” 齊玉塵看著他,目光清冷:“沒錯,有錢者、權(quán)者,幾無不納妾的,但能像您府邸里這才開國公府幾年,鬧出那些事的,您府邸是朝中第一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