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女子是個什么來路,小齊子身邊真有了人,我卻不知底細。”春和有些神色恍惚。 小齊子這些年日漸沉穩,當上東廠掌印大太監后,越發地像圣君身后的影子和手里的劍,鋒利、森冷也沉默。 雖然…… 她其實也清楚,當年那個自己面前羞澀又淳樸的少年太監,也許…… 只是他在她面前才會露出的一面。 畢竟,那時候的小齊子就已經是東廠的掌刑了。 能成為那位千歲爺的心腹,又怎么會是省油的燈。 可他愿意在她面前露出最簡單的一面,她就只當自己只看見他在自己面前的樣子。 但現在的小齊子,有時候,讓她也摸不清楚他的心思。 這些年,小齊子身邊來來去去的,也不是沒有宮女獻殷勤的,齊督主不曾青睞過誰。 這次似乎不一樣,他真的看上了那個姑娘么? 她掌管后宮,卻不知詳情。 身后跟著她許多年的女衛華青道:“姑姑這兩月忙著照顧太皇太后病體,又要準備宮里年禮之事,忙得不可開交,一時沒留意也是有的。” 華青頓了頓,又道:“姑姑可還記得兩個月前,女帝釋放了前些年被罰入宮中浣洗司的明帝和新帝心腹罪臣的家眷嗎?” 春和點點頭:“記得。” 自家小姐是個手段冷酷卻心慈的人物,縱坐在那帝位上,卻有一顆能看見眾生的軟心腸。 她總不喜歡連坐,罪及家人之事,尤其是這世道對女子不公。 父兄之罪,卻還要連累妻女罰入賤籍和奴籍。 好好的良家女,卻要為妓為奴,永世不得翻身。 只是大小姐初登帝位,賞罰不明,就會朝綱不振,便沒有開釋罪臣家眷。 今年以為太皇太后沖喜延壽的名義,開釋了前朝所有被父兄之罪牽連的罪籍女子。 “莫非,這舒姑娘是哪家罪臣的女兒?”春和問。 她頓了頓,卻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測:“她的手上皮膚雖然白皙,但骨節粗大,又有繭子,是做粗活出身的。” 大家閨秀的手雖然可能因為幾年浣洗勞作而皮膚粗糙紅腫,可骨節要變化,卻不是幾年能做到的。 華青點點頭:“姑姑還是敏銳心細,那舒悅姑娘入宮前也是前兵部尚書家三小姐身邊伺候的武婢。” 春和一怔,武婢,可真巧,自己也是出身武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