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明蘭若剛拆了頭發,就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客人?” 明蘭若隨手一挽長發,去開門。 “隱先生,這熱水是……”她一開門就看見穿素白棉袍的白面書生提了兩桶熱水放在門口。 隱書生歉意地道:“今天讓王家小娘子受驚了,算是本店的賠禮。” 明蘭若很開心,從進入東北,她窩在馬車上都快七八天沒洗澡了。 “您客氣了,我還要謝謝先生你出手相助!”她立刻進內室,去把放在內室的浴盆滾出來。 隱書生替她把水倒進浴盆。 看著他那削瘦的身體提著木桶,一搖三晃,差點把水倒在地上。 明蘭若都忍不住擔憂:“要不,我來?” 這些儒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不如她在悼王府這么幾年做粗活積攢的力氣大。 一會把水倒灑了,她得心疼死得來不易的熱水! 隱書生好不容易把水倒進浴盆,有點羞澀地擦了下汗:“當真百無一用是書生。” 明蘭若倒是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沒關系,人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 說著,她瞥見隱書生白棉袍子上似氤氳著點點血跡。 她頓時一驚,抬手就去拉他的衣袖:“隱先生,你出的血有點多,是不是胳膊的傷又崩裂了,我看看?” 隱書生身體一僵。 大意了,大約是方才殺人殺得太開心,沒留意袍子下擺染了點臟東西。 但他還沒有來得及抽回手,明蘭若已經扯著他坐下。 她一臉納悶地看著他胳膊的傷口:“奇怪,也不深呀,怎么出了那么血。” 她瞧著他臉色:“你臉色不好!” 隱書生垂下睫,抬袖遮臉,低聲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我暈血。” 說著,他臉色愈發蒼白,眼見一副要暈倒的樣子。 明蘭若趕緊拽住他,拿了藥箱出來:“我來替你處理?!? 這書生走路虛得跟個鬼似的,八成被東北風雪摧殘得不行,動不動就要暈。 明蘭若拉起他的衣袖,開始替自己處理傷口,隱書生羞澀地扯衣袖:“男女授受不親,如果被您夫君看見了可怎么辦?” “我夫君沒那么計較?!彼灰詾橐獾氐?。 隱書生卻看這自己露出的一截雪白的手臂,很認真地道:“可是我很計較,除了你,沒有其他女人看過我的身體,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