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上官宙站定,狠狠地一拳捶在桌子上:“行巫蠱之術,是要被誅連三族的,到底是誰竟敢對本宮下咒,待本宮奏報父皇,定要將這些人五馬分尸!” 荊南王玩著手里的翡翠扳指,看著上官宙,像看個傻子:“殿下,巫蠱是兩個東西,巫術是巫術,蠱術是蠱術,不是一回事,好么?” 太子一愣:“啊?” 為什么不是一回事,他學過的所有書中,從先秦時代開始,巫蠱都是一個東西! 荊南王冷淡地道:“雖然時人都將蠱術歸納如巫術,可巫術,多靠‘降神’和‘咒語’,詛咒他人或者實現自己的愿望,但比較虛無縹緲。” 他頓了頓:“蠱術卻不同,蠱術是依靠有實體之物施術的,比如利用蟲子殺人或者控制人。” 宋時,嚴用和《濟生方》中也記載說—— “經書所載蠱毒有數種,廣中山間人造作之,以蟲蛇之類,用器皿盛貯,聽其互相食啖,有一物獨存者,則謂之蠱。 說人話就是——蠱蟲就是把所有毒蟲放在一個甕里,讓他們互相吞噬,最后活下來那只就是蠱蟲。 “但這只是制蠱的方法之一,實際上制蠱的方法很多,有些簡單,有些復雜。”荊南王懶洋洋地翹起二郎腿。 他一大早先是見了皇帝,來東宮一口水都沒喝成,卻被拖來給這個傻太子講課,也挺累的。 太子眉心緊擰:“王爺知道得那么清楚,莫非您也會……” 話到了一半,他硬生生把話頭咽了回去。 荊南王卻頓住了把玩扳指的動作,目光冰涼對著他含笑道—— “對,小王曾是南苗大巫的首席弟子,也會蠱術,小王父親雖是漢人,但母親是苗疆圣女,太子殿下是不是要誅我三族啊?” 他回答得如此干脆、坦白,甚至咄咄逼人。 太子整個人都僵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一會,上官宙才干笑一聲:“荊南王說笑了,您當然是不一樣的。” 巫蠱之術這種東西,在兩漢和魏晉時期一旦被發(fā)現,就會引起朝野震怒,漢武帝甚至為此殺了自己的皇后和太子。 千年之后的本朝,偶有神神怪怪的傳說,雖然沒有像兩漢魏晉時期那般忌諱“巫蠱之術”。 可開國太祖皇帝也曾因為兩樁修建皇宮時的巫蠱案誅殺了許多修建皇宮工匠,不少官員也被牽連下獄流放。 雖然苗疆人擅此術,他也偶有耳聞,但這荊南王還是真夠囂張的,什么忌諱的話都敢說。 “呵呵。”荊南王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冷淡地道。 “所以,小王說殿下是中蠱,而不是中了什么神神叨叨的咒,您如果遇到不好的事兒,那跟中蠱也沒有任何關系。” 蠢和判斷失誤或者輕敵導致出現各種失敗,這位太子還要找借口是中了蠱術。 他怎么覺得這上官宙,可不像滄瀾說的聰明。 上官宙自然聽出來了荊南王話里嘲諷他的意思,他臉色一陣青白交加,到底還是忍下了怒氣。 畢竟,他現在用得上荊南王。 太子忽然沖著荊南王作揖:“荊南王,請您救救孤,替孤解了這身上的蠱術吧!” 荊南王瞧著他還算識趣,便哂笑一聲,敲敲桌子:“殿下先坐,小王替您看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