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道:“東北疆和北金人、高句麗接壤,每年都有互市,是一大筆錢;其次,雖然東北疆會按時納稅,但北金人會不時來侵擾,朝廷戶部每年都會撥大筆款項和糧草下來。” “所以,其實等于錢到了戶部打了個轉就又出來了?”明蘭若聞言,輕哂了一聲。 這倒是個劃算買賣,唐知府這是忠君愛國的名聲有了,錢也到手了。 明蘭若又問:“他在這里二十余年,其上的封疆大吏都調任了數(shù)回,他為什么可以一直當知府二十年?” 喬炎淡淡道:“就因為他是四品知府,不是朝廷耳目盯著的二三品大員,才能茍且壯大至今,而且……” 明蘭若低聲嘀咕:“而且,后來只怕還勾結了太子。” 上官宏業(yè)的勢力在刑部和兵部,但太子的勢力可是在戶部和吏部,否則他不會為了搞錢接管了皇帝手里的黑市。 太子只要在這兩個地方稍微打點一下,掩護一個區(qū)區(qū)四品知府二十年不調任,還是很容易的。 喬炎看著明蘭若,笑容溫潤:“小娘娘果然聰慧,若是男子也能做個尚書郎的。” 明蘭若被夸了,還是被正經(jīng)頂尖權臣給一本正經(jīng)地夸了。 她愉悅又有點感慨地低聲道:“這世間只是沒有給女兒家機會,如果都能像男子這樣讀書入仕,誰又說女子不如男呢?” 說話間,唐知府已經(jīng)迎了過來,看見上官宏業(yè)和唐碧君‘相談甚歡’,肥碩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 “王爺、明妃娘娘,宴席都已經(jīng)擺好了。”他伸手做出個請的恭敬姿勢。 雖然是唐知府的壽宴,但是明蘭若和秦王被請到了左上首的位置,唐知府、阮氏坐在的右上首位。 其余的公子、小姐和賓客們都各自入席,唯獨唐碧君被安排到了秦王正下首,雖隔著些人,兩人幾乎算是抬眼就能看見對方。 “因著是家宴,所以下官如果有什么疏忽不妥的,還請殿下、明妃娘娘恕罪。”唐知府笑吟吟地道。 上官宏業(yè)淡淡地道:“唐大人說笑了,這樣的宴席還有不妥的,那宮中的宴席都見不得人了。” 唐知府仿佛沒有聽出來他的諷刺,依然如笑彌勒佛一般,示意眾人開筵,歌舞起。 一道道珍饈佳肴如流水一般地端上來,絲竹笙簫之聲渺渺,桃花林花瓣紛飛,賓客盈門,賀禮一道道地送上來。 明蘭若頗有興致地賞舞,用膳。 她本來就體有蠱毒,從不怕毒物,也早早配置了能防備毒藥、迷藥的藥丸給自己的人服用了。 倒是唐碧君瞧著她吃喝從容又愉快,眼尾一挑,對她舉杯:“明妃娘娘,您覺得今日家父壽宴如何?” 明蘭若星眸含笑,也舉杯:“這十里桃林曲水宴,是我在皇家都不曾見過的,大開眼界了,天上蟠桃宴也不過如此。” 明蘭若這樣誠心實意的贊美,直接叫唐碧君噎住了。 她眼神莫測地看著明蘭若,這女人是真沒警惕心還是沒腦子,又或者……扮豬吃老虎? 不過無所謂了,不管明蘭若是想干什么,她今日反正都不能活著回去。 倒是阮氏覺得自己被夸了,因為這宴席還是她一手操辦起來的,露出個矜傲的笑來:“娘娘客氣了,這家宴不算什么的。” 唐碧君冷眼瞧著阮氏,露出個諷刺鄙夷的笑來,她這個娘真是……眼皮子淺。 隨后,她含笑向上官宏業(yè)敬酒:“殿下,這是東北疆的白釀燒刀子,味道與市面上的燒刀子不一樣,可同樣熾烈,您試試?” 上官宏業(yè)本來想假裝和唐知府說話沒聽見,可身邊的女人突然趁著人不注意踩在他腳上,慢慢用力地碾壓。 上官宏業(yè)俊酷的臉沉了下去,還是沒好氣地拿起酒杯,隨便地沖唐碧君晃晃,正打算冷著臉一口喝干。 卻聽見明蘭若在一邊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喝酒,卻壓低了聲音:“笑啊,你是不會笑嗎,勾引人都不會!” 上官宏業(yè)僵住了,屈辱地又朝著唐碧君笑了笑。 看著唐碧君似乎挺滿意他的‘識趣’,也沖著他滿意地笑了笑。 上官宏業(yè)一張俊酷的臉,臉色鐵青。 干!為什么他要像個青樓妓子一樣對著一個女人笑?可他已經(jīng)做了! 他于此刻,突然體會到了那些被自己夫君和主君送給別的男人陪酒暖床的那些女人的心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