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明蘭若喉頭有點發干,嚅囁著道:“沒……沒有。”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恐懼,只是某種危險的預警。 “是么?”隱書生看著她,冰冷的眼珠子里隱著莫測的光。 她心頭發緊,支撐著自己坐起來,干巴巴地道:“你……你怎么樣了……” 明蘭若說完,忽然清醒過來,她為什么要怕,甚至心虛? 上官宏業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隱書生:“你是怎么活下來的,剛才我清點人怎么沒看見你?” 一個文弱書生,為什么可以在這一場混戰里毫發無傷? 明蘭若也留意到他的半舊的細白棉袍子下方,染了血漬,仿佛從血泊里走過一般。 可是他身上卻很干凈,這就很奇怪了。 “你的袍子……。”她眼底狐疑地打量著他。 隱書生垂下眸子,那種可怖的氣息仿佛瞬間消散,不過是一場在場眾人的幻覺。 他提起了袍子下擺,輕聲道:“我手無縛雞之力,所以藏進了樹林,剛才走過林間戰場,袍子也臟了。” 那種可怖的氣息褪去后,鮮紅的痣襯托得他看起來蒼白脆弱又——無害。 “你……是不是不舒服?”明蘭若一下子就忘了剛才的情形,讓開一個位置,示意他上車。 “喂,你……。”上官宏業蹙眉還想問什么。 隱書生卻盤膝坐下,指尖揉著太陽穴,仿佛很難受:“小娘子……我暈血。” 明蘭若略有些擔憂地替他診脈,只覺得他脈象輕緩細弱,是體弱之相。 “你好好歇著,應該是剛才受了驚嚇勞碌,才這樣虛弱。”她認真地開始想有沒有什么方子能調理虛弱的男子。 許久之后,她才知道修為頂尖的高手,想要短暫地改變自身脈象,是最簡單不過的事。 上官宏業見狀,譏誚地冷哼一聲:“弱雞一個,見血都暈算什么男人。” 看著馬車里三人一個沒有打算搭理自己,唐麗蘭簡直要氣死了。 感情她剛才那些話白說了! 她原本就有點冗長臉,此刻拉得更長,譏諷道:“外地人真是不知所謂,浪蕩成這樣的女人,在我們這里是要浸豬籠的!” 兩個男人各有千秋,風情不同,可怎么都圍著那個商戶之女! 明蘭若冷淡地道:“我們要啟程了,你上車嗎?” 雖然這位知府小姐實在不討喜,可對方的護衛都被綠林土匪殺了,她還做不出來扔下兩個弱女子在森林里的事。 “怎么,難不成你還打算扔下我們主仆,你做人怎么這么惡毒?”丫鬟朝著明蘭若怒目而視。 明蘭若:“……。” 她已經不想再跟這對主仆說一個字,只怕自己再跟她們說話,自己會索性真扔下她們! 看著她們往車上爬,上官宏業卻冷漠地道:“出去,坐后面的糧車去!” 他們一行好幾輛馬車,他能忍下這個弱雞書生已經是極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