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早些年奔波潛伏,后來打仗,他偶爾一年能回一兩次府邸。 至少回家時,看著家中不缺銀錢,發(fā)妻和妾室們也算相處和睦。 不知為何,太平日子來了,一大家子團聚了,開門立府,榮寵無限,卻成了如今的模樣。 “國公爺擅武,忠心耿耿,確實不善處理內(nèi)院之爭,但攘外與安內(nèi),缺一不可。”齊玉塵垂眸道。 周國公看著他,沉聲道:“所以老夫要亡羊補牢,務(wù)必要穩(wěn)穩(wěn)妥妥護住旭兒,他是如故唯一血脈。” “您想護住旭兒,讓他有最大的把握平順長大,繼承國公府,為何不想想怎么整治國公府,反倒是對春和這般謀算。”齊玉塵冷淡地道。 周國公無奈自嘲地哂笑:“當(dāng)年老夫與周家決裂,是道義不同,所以我叛出周家,但其余跟了我多年的女子和那幾個庶子又做錯了什么?” 這也是最近兩年,他才想明白,他對得起所有人,卻對不住那些跟了他的女子與孩子們,疏忽了教養(yǎng)。 說白了,這是他沒把孩子與家放在心中的報應(yīng)。 “她們跟了我一輩子,我也沒陪過孩子們長大,如今倒要被老夫驅(qū)逐出府?”周國公搖搖頭。 更不要提,當(dāng)初他續(xù)弦,原本是想著有個主母好好收拾后院。 可當(dāng)了母親的人,怎么會不為自己孩子打算,怎么會沒有私心? 是他沒把家事當(dāng)成一回事,想著男人在外頭打拼,錦衣玉食地供著女人孩子就盡了義務(wù)。 誰想著,一步錯,步步錯。 齊玉塵面無表情地道:“國公爺于家事,少了戰(zhàn)場上的殺伐決斷。” 猛虎老矣,繁華落盡,殺伐褪去,暮年的英雄開始眷顧巢中溫情。 周國公倒是不否認,目光銳利地看著齊玉塵:“老夫或許不善處理內(nèi)事,但對外看人從不出錯,你真覺得老夫會隨便將春和托付出去么?” 齊玉塵直視周國公:“您的精挑細選,不就是看上了咱家的殘缺之身和手中權(quán)柄么,您可知您勸兒媳改嫁本是好事,可對象是咱家,傳出去,周家還要做人么?春和還要做人?” 周國公也并不惱他的諷刺,平靜地道:“齊督主不必惱怒,問問你自己,問問春和,這事,春和不愿,誰也逼不了她。” 齊玉塵:“……” 周國公看著他,蹙眉:“齊督主如今也獨當(dāng)一面,是圣君的肱股之臣,老夫能勸得春和同意,督主今日不愿見她,難不成真心悅那宮婢么?” 齊玉塵放下茶杯,抬頭看向周國公:“國公爺,人人看重的東西不同,你看重旭兒與周家在春和之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