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呵呵,倒也是。”驢臉老頭聞言臉色頓時緩和下來,還捋著長須開心地笑了笑,把銀票接在手里,伸向周劍來道:“小子,銀子在此,可敢來取?” “笑話,有何不敢?”周劍來眉毛一擰,朝張小卒招招手,命令道:“小的們,去把銀子給老子拿過來,萬不可露怯,讓人看了笑話。” 張小卒早已經在風中凌亂了。 他腦子里一愣一愣的,瞅瞅周劍來,再瞧瞧驢臉老頭,還有馬車里未曾露面的女子,極度懷疑這三個中二患者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病友,否則怎么會如此默契。 一個提著劍張牙舞爪地打劫,生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他是攔路劫匪一樣。 一個被打劫了非但不怕,反而以濃痰唾劫匪。 劫匪怒,反唾之。 于是二人上演了一場口水大戰。 最終劫匪贏了,被打劫的就乖乖地交出了銀票。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張小卒記得狀元的故事里不是這么講的啊。 故事里,劫匪個個兇神惡煞,一言不合動輒殺人。被打劫的也沒有這樣的,要么嚇得屁滾尿流,乖乖交出錢財;要么奮力反擊,與劫匪大戰三百回合。 難道故事里都是騙人的嗎? 張小卒腦海里禁不住浮現出一個畫面,三五百劫匪打劫了一個大商隊,兩方人馬面對面各站一排,一聲鼓響,互噴口水。 這樣的畫面把他驚悚到了,連忙搖頭,甩掉腦子里的畫面,暗暗篤定道:“不,故事不是騙人的,有問題的是這三個人。” “還愣著干什么呢?快去收錢啊!”周劍來見張小卒怔怔發愣,不禁有些氣怒,感覺張小卒這個嘍啰太沒眼力勁,關鍵時刻掉鏈子,難不成讓他這個劫匪頭子上去收錢嗎,那也太有失身份了。 “有時間得好好調教調教。”周劍來暗暗決定。 周劍來的催促聲喚醒了凌亂中的張小卒,張小卒瞅著驢臉老頭手里的銀票,抑不住喜形于色,覺得這么多錢肯定可以治好牛大娃的傷。 他長這么大從未見過銀票,只知道銀票是很多很多錢,是一筆巨款。 “哦,好。”張小卒急忙應聲,跑向馬車。 然而他一步往前邁出,腳下突然一個趔趄,砰的一聲,右膝跪到了地上,半個膝蓋沒進了干硬的地面。 周劍來瞧哭了。 這是弄啥咧? 單膝跪地,大禮參拜? 劫匪的匪氣何在? 劫匪的顏面何存? 周劍來羞臊掩面,感覺自己的偉岸形象被張小卒敗壞盡了。 “罷了,可能是當劫匪的天賦不夠,日后慢慢調教吧。這第一次我親自出馬,給他做個示范。”周劍來心中如是想。 他挽了個劍花,長劍倒執,劍身貼于胳膊內側,又甩了甩糟亂的頭發,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怒目圓嗔,咬緊腮幫,擺出睥睨一切的氣勢,露出劫匪的狠厲與猙獰,邁步朝前。 砰! 周劍來一步邁出,膝蓋直接跪到了地上,不禁一臉懵逼。 弄啥咧? 此時他方才明白張小卒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對驢臉老頭行跪拜大禮,不是他想,而是不得不。 一步邁出似有一座萬丈高山落在肩膀上,洶涌磅礴的壓力不可抗拒,瞬間壓彎膝蓋,不跪也得跪。 周劍來目光猛顫,艱難地抬頭看向驢臉老頭,瞧見驢臉老頭正笑瞇瞇地看著他和張小卒,手里的銀票甩得唰唰作響,戲謔道:“錢在這里,有能耐就過來取。” 周劍來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這才知道眼前這樣貌丑陋的驢臉老頭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應該說是一個極其可怕的高手。單憑氣場就把他和張小卒壓制得動彈不得,并且做的還這般輕松愜意,不敢想象其修為究竟有多高深。 周劍來想出聲提醒張小卒危險,奈何被壓制得呼吸都困難,哪還能開口說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