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翰舉聽到老仆的答話,腦子里快速翻了一遍,發(fā)現(xiàn)自己認(rèn)識的幾位將軍里面并沒有姓張的,可是隱隱聽見來人的聲音又覺得有幾分熟悉,心里頓時(shí)如貓撓一般癢,迫切的想知道來人究竟是誰。 “張將軍?是哪位張將軍啊?”他忍不住好奇問道,同時(shí)披上衣服起身下床。 “你這小子,臭脾氣沒改,記性卻差了許多,竟然連哥哥我都忘記了,實(shí)是該打!”老人竟快步穿過外間,直接闖進(jìn)了蘇翰舉的臥房。 這可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更何況房間里的還是一位王爺,但老人做起來毫無顧忌,就好像進(jìn)的是自己的臥房一樣。 臥房里,蘇翰舉已經(jīng)愣在床前,淚花從他的眼角涌了出來,片刻間就填滿了眼眶,他已經(jīng)聽出來來人是哪位張將軍了,簡直如做夢一般。 當(dāng)老人踏入臥房,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瞬間,蘇翰舉瞬間老淚橫流,心中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可張開嘴卻不知說什么,只恨自己學(xué)問太淺,找不到可以表達(dá)心中歡喜的詞句。 “你這小子,幾十年沒見,好不容易見一面,怎么見面就哭呢?來,給爺樂一個(gè)。”老人看著老淚橫流的蘇翰舉打趣道,只不過他自己的眼眶也濕潤了。 二人快步上前,張開懷抱狠狠地?fù)肀г谝黄稹? 老仆看著這一幕,禁不住淚染衣衫。 二人擁抱許久方才松開懷抱。 蘇翰舉擦掉臉上淚水,依然驚喜不已地問道:“青松大哥,你怎么來南境了?北疆的戰(zhàn)亂平息了嗎?” 青松,張青松。 這個(gè)名字或許沒幾個(gè)人記得或是聽說過,但是他的另一個(gè)名字卻是如雷貫耳。 人屠——張屠夫。 沒錯(cuò),眼前這位身形魁梧,精神抖擻的老人,就是幾十年前把大牙狗殺得聞風(fēng)喪膽,也把南境的旺族豪門、幫派宗門殺得哭爹喊娘的人屠張屠夫。 今年一百零八歲高齡的他,看起來比九十六歲的蘇翰舉還要年輕十多歲。 張屠夫人在極北的北疆,而這里是完全相反方向的南疆,相隔十萬八千里,是以蘇翰舉如何也想不到張將軍竟然會是他。 “北疆都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你大哥還天天嘰嘰歪歪的,嚷的老子心煩,老子一氣之下就撂挑子不干了。突然念叨起你小子,這不就跑來找你了嘛。”張屠夫笑道。 “對,早該不干了!給他打了一輩子仗,工錢沒給幾個(gè),屁事倒是不少。這都老了,還當(dāng)牛使,滾犢子去!”蘇翰舉點(diǎn)頭稱快,順口卻問道:“大哥他身體還好嗎?” “哎”張屠夫嘆了口氣,道:“天天累的像條狗,還得受一群文武大臣的窩囊氣,拉屎撒尿都得轉(zhuǎn)著腦子想陰謀陽謀,你覺得他能好得了嗎?恐怕沒幾年活頭咯。” 這番大不敬的話若是傳到帝都去,參他的折子肯定會堆滿蘇翰林御書房的書桌。不過,蘇翰林看都不會看一眼。參折子的人也只是象征性地參一下,誰也不會追究下去,因?yàn)槊Y(jié)果都不會有,他們早已經(jīng)對張屠夫這個(gè)潑皮 無賴黔驢技窮了。 “哎,我這身體也眼看不行了。”蘇翰舉聞言神色黯然道。 張屠夫沒好氣道:“一生氣就把胳膊砍下來扔了,啥樣的身體能經(jīng)得起你這樣造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