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四道題,無非就是策論、作賦之類,不到一日,就在草稿上匆匆寫完了三道題。 雖錯估了時間,第二天沒有寫完全部的題,但相比別人,蘇子籍的時間也依舊是充沛。 這還是十分悠閑狀態下所寫,并不緊著時間。 依舊是按部就班的吃餅子、睡覺。 第三天,蘇子籍早上吃過了飯,又凈了手,才慢慢抄錄三道題。 但不知是不是受了寒,這一天,不僅是他,附近號子里的考生,不少都咳嗽著,狀態不佳。 蘇子籍雖沒到生病的程度,可聽著附近此起彼伏的咳嗽聲,也覺得嗓子有些發癢。 有些考生前兩日沒有寫出多少,這一日有些急火攻心,在中午時,午睡了片刻,就是被一陣哭嚎聲驚醒。 接著就是腳步聲,監試衙役毫不留情把他拖出去,他還想嚎,結果被塞住了嘴,嗚咽的拖了出去,嚇的周圍的號房考生瑟瑟發抖。 “又一個崩潰了。” 蘇子籍側耳聽了聽,嘆一口氣,繼續寫最后一道題,寫完,直接將已寫好了的內容抄錄到卷子上。 接著,對全部卷子看了看。 “唉,現在才知17級的可怖。” 科舉有許多訣竅,首先是朝廷法度相對穩定,學此可得主流,違時之文難合時代之轍,寫的再好也沒有用,這點上,野路子就吃虧太多了,而太學生,本身就是主流,占了許多便宜。 說實際,簡渠雖參與了考試,可以他的思想和文風,十之八九還是不中。 當然,一味合于時風,就泯于眾人,吸引不了考官的目光,方文韶不僅僅是在微妙大義上尚缺一點工夫,更在這處也是,他的水平,就得靠運氣了,運氣好,說不定就給低低中了,運氣不好,自然一切休談。 因此考文,必須出新出奇,是故法度正大、和平、雅澹,不落時風,而必有二三分出新,以吸引考官的目光。 而17級的水平,雖僅僅是二三分的新奇,但“文”方面,卻淋漓盡致,使人有著多一字臃腫,少一字太瘦的感覺。 就算是蘇子籍自己,也有著墨無有修刪的感覺,只是看完,唯一的疑惑:“二三分新意,是不是太多了?” 蘇子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有這感覺,但轉眼一想:“要是二三分都嫌多,難道只能有一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