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許氏身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她原以為,硯書溺水,是天妒英才。 如今,竟是一場陰謀。 是她害了兒子。 許氏病倒了。 陸硯書考完第一場四書,許氏強撐著起身,深怕被陸硯書看出端倪。 陸硯書調養半年,在貢院住了幾日,除了狼狽,面色倒也無礙。 “快讓大夫瞧瞧,可有什么異樣?” “娘,兒子一切都好。”一米八的大個子,蜷縮在號舍里,只睡眠差了些。 陸元宵嘿嘿一笑。 “我瞧見陸景淮了。” “他被人抬出去的。” “他分在屎號,這幾日悶熱的厲害,聽說他還吐了一回。”少年幸災樂禍。 許氏拉著陸硯書的手,眼睛直溜溜的看著長子。 陸硯書看過來,她立馬移開眼眸,不敢讓兒子瞧見發紅的眼眶。 “朝朝呢?”陸硯書問道。 “朝朝在外院玩耍呢,你早些歇息吧。明日還要考第二場。”許氏知道她能偷聽朝朝心聲,不敢讓朝朝靠近。 陸硯書只在府中歇息一日,第二日又進場考試論。 第三場最為重要,考策論。 時間轉瞬即逝。 這幾日陸朝朝都不曾見到大哥。 “為什么不讓沃見大哥?”陸朝朝氣得雙手叉腰。 “明兒大哥考完三場,讓你見個夠啊。”陸元宵偷笑,全家都能偷聽你心聲,讓你見大哥,不就穿幫了嗎? 玄霽川低調的站在陸朝朝身后。 他只躺了一日,便來朝朝跟前伺候。 陸朝朝并未真的拿他當小廝,但見他執拗,便隨他而去。 幾人站在酒樓門口。 貢院外人頭攢動,陸朝朝還瞧見了老太太和裴氏的身影。 “娘,景淮說四書考的不錯,定能拿第一。” “娘啊,咱們陸家祖墳要冒青煙咯。” “他一定能給您拿個解元回來,給陸家光宗耀祖。”裴氏扶著老太太,滿臉自豪。 老太太亦是滿面笑容。 “硯書一個癱子,他與景淮爭什么呢?還鬧得滿城風雨,到時候輸給景淮,多丟人。”老太太不悅道。 “倒不是我偏心,實在景淮乖巧懂事。” 裴氏是她娘家侄女,她本就偏愛陸景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