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許余心里明白,這是因自己曾是家生子,賤籍,三代不可科舉,才可聽聞。 “可是老爺,就算這樣,也未必要針對太孫,他可是有希望登基的,到時老爺怎么辦?” “這其實由不得我,你別把老爺我當成神了,我的座師是皇上的人,上面恰安排下來,我只能當這角色,由不得我選擇。”許知府微微苦笑。 “只能在辦好差事時,留點日后的余地。” 許余心一沉,卻也無話可說,就見碼頭到了。 從聽到消息,到調轉牛車改去碼頭,路途不算遠。 貫穿了解鹿郡的大河,距離府城不遠,出了城門再走五里就到,雖說通知太孫來了,其實這通知,也必提前至少一個時辰傳達,所謂的郡內官,是制府城內的官,附近縣令都不必來。 許知府抵達,見著官員來了大半,紛紛躬身,許知府頜首還禮,就問一個官:“儀仗可準備了?” “十日前接到通知,就已經準備,現在都準備了。” “哪怕是夜至,也一切都準備妥當。” “這就好。”許知府心緒才安定下來,見著此時天空晴朗,晚霞還余幾絲,運河水寬,才松了口氣,掃看了下,又看下周圍,發覺官員都來了,就連張岱也來了,匆忙趕來,臉色有些疲憊,臉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百里水路,站站迎接,但這乃是儲君出行的必要排場! 若帝王出巡,陣勢就更大,程序就更多了,提前幾日在碼頭等著,都有可能。 這只是讓全郡的官員在碼頭上吹了點風,這已相當“體恤”。 夜風吹得有些涼颼颼,風中就更是帶著潮濕的味道,了望的官就指的說著:“大人,您瞧,太孫船隊來了!” “唔,我也看見了。”許知府遠遠望去,官人都看得清爽,是軍艦先到,旌旗間甲胃林立,隨之船隊浩浩蕩蕩鋪滿了整個大河,所有官員依序列站立。 許知府和張岱都穿戴整齊,站在一眾官員的前面,眼望著已漸漸近了的船隊,神情各異。 其余挨著比較近的官員,都將這兩位大人神情看在眼里,彼此遞著眼色,便沒聽聞之前這二人有什么矛盾,此刻也看出這兩人怕是發生了什么,很有些不對付。 就見許知府,依舊是往日常見的模樣,看著就斯文和氣,而張岱臉色鐵青不說,與許知府站在一起,一言不發,便許知府偶爾望過去,他也是直視前方,一動不動,猶一尊石像。 真是應了之前某位大人所說,這個張副欽差還真是又臭又硬! 挨著近的官員,在燈籠下看的清楚,便心里已是長了草一樣,可到底是不敢與旁人滴咕,離得如此近,若是被二人中的任何一人聽到了,現在沒什么,以后誰知道會不會使個絆子制造點麻煩? 離得遠的官員就沒這么多顧慮,就算這二人回頭去看,這么多人一起低聲滴咕著,又能知道是誰在說什么? 法不責眾嘛! 真被人發現議論了,這么多人一起滴咕著,難道還會專門去找某個人的麻煩? 所以品級低一些的官員,反更大無畏了,趁著太孫的船隊還沒靠邊,都低聲議論著。 一人就與身旁相熟的同僚低聲滴咕:“兩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之前聽說,許知府不是與這位張副欽差是一個座師么?這不該是有些同門關系,怎么看起來水火不容的樣子?這可真是令人費解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