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殷氏親自將祁悅迎了進(jìn)門。 祁悅一身淺綠衣裙,裙角繡著細(xì)碎的櫻花瓣,頭上還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簪上的翠玉光澤瀲滟,一看便知是珍寶齋頂層出售的飾物,價(jià)格斐然。 殷氏早已習(xí)慣了祁悅奢華顯貴的打扮,只要不是滿頭珠光寶氣煞了她的眼就好。 “郡主里邊請。” “這定國侯府也不怎么樣嘛,看著還破敗得很。”祁悅有些嫌惡地?fù)P了揚(yáng)手帕。 自從上次宮宴因?yàn)槠顣壍氖屡c左傾顏起了齟齬,她一想到左傾顏就來氣,本是不想過來的,只是礙于婆母的吩咐,才不得不走這一趟。 偏生左傾顏身邊的丫頭還不識抬舉,竟讓她在門口等了那么久。 祁悅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定國侯府,嘴上也沒閑著,“姑母,聽說三叔今日沒去書院跑您這了,婆母讓我順道把他帶回去。” 殷氏腳步微滯,笑意頓時(shí)僵在嘴角。 沒想到殷沛的小廝竟替他扯謊說是來了侯府,她匆匆回來,還沒想好要如何跟殷家的人交代。 “姑母這是怎么了?” 殷氏垂下眼瞼,隱去眸底一抹精光,“其實(shí)沛兒他沒有到我這兒來。” “那他人呢?不會(huì)是又去斗雞了吧?左兆熙不是才把自己給作死了,三叔這回又是跟誰去?”祁悅?cè)滩蛔Q眉,婆母對小叔子總愛斗雞賭錢這事兒很是反感,可偏他就愛往這些個(gè)三教九流之地跑。 若是回府婆母沒見到她把人領(lǐng)回去,多少都是要拿她撒氣的。 她就不明白了,左兆熙都已經(jīng)因?yàn)槎冯u欠債讓債主給逼死了,殷沛怎么還不知道害怕? “這……實(shí)話跟你說了吧,沛兒被京兆尹府的譚仲廷打入大牢了!”殷氏說完掩唇側(cè)開了臉。 “你說什么!”祁悅才剛走到靈堂前,聽到殷氏的話頓時(shí)臉色大變。 “是左傾顏。”側(cè)身揉了揉眼,抬眸已是淚意盈盈,“是她寫了一疊厚厚的狀紙到京兆府那把沛兒給告了!” “口口聲聲說是沛兒買通斗雞場設(shè)局騙了左兆熙,還說沛兒和陳義合謀帶他去借印子錢,就連左兆熙被匯通銀莊綁了賣到男風(fēng)館去的事,也都算到沛兒頭上!” 祁悅怒極,“欺人太甚!左傾顏她算什么東西?譚仲廷也跟著她瞎胡鬧嗎?!” “可不是嗎,譚仲廷也不知撒了哪門子的風(fēng),沛兒不過頂撞了幾句,他便上了杖刑……” “他還敢對三叔動(dòng)刑!?” 祁悅驚懼萬分,腳步一轉(zhuǎn)急匆匆往門外走去,“那可不行,我得先回府告知婆母才是。” 她不禁想起祁晧跟左傾顏打了交道后的下場,人如今還半死不活地關(guān)在天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