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神京東方城門之上的拼殺已經接近尾聲,這一場大戰(zhàn)從早晨便開始,一直持續(xù)到了黃昏。從最初的攻城戰(zhàn)變成了陣地爭奪戰(zhàn),然后成了城門控制戰(zhàn)。 數(shù)萬守軍拼死搏殺,卻依舊擋不住滿狀態(tài)的東虜戰(zhàn)士,城樓的缺口守不住,下城的道路攔不住,最終東虜?shù)膽?zhàn)士沖進了城。 而正當他們準備里應外合打開城門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幾乎不可置信的一幕。 無數(shù)的男人提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密密麻麻擠滿了街道,一眼望去幾乎看不到盡頭。 這他媽怎么可能! 哪一次攻城不是百姓都跑得精光了,這一次怎么反倒沒跑,竟還要反抗! “滾遠點!否則連你們一起殺!” 有東虜戰(zhàn)士怒吼出聲。 給他們回應的,是神京百姓的仰天長嘯。 密集的百姓如潮水一般沖了上來,瞬間將他們淹沒。 “殺了這群東虜狗!” “老子跟你們拼了!” 在無數(shù)的吶喊聲中,進城的東虜兵只堅持了幾十個呼吸,便全部成了尸體。 城樓之上還在大戰(zhàn),百姓組成的巨浪朝上卷去,對著東虜人就是招呼。 他們的戰(zhàn)斗力很弱,沒有甲胄,兵器也往往只是鐵鏟、鋤頭,照理說不該對訓練有素的東虜人造成威脅。 可他們人卻太多了,密密麻麻涌上城頭,城下街道上還有一大片往上擠。 百姓都殺紅了眼,更何況是守軍戰(zhàn)士。 無數(shù)的百姓涌上去,給了他們無與倫比的斗志和勇氣,也不知道從哪里爆發(fā)出了新的力量,和東虜人進行新一波死拼。 城樓上的變故來得太快,而在城樓下方,站在營帳門口的皇太極,遙遙看著這一幕,眉頭漸漸皺起。 他沉默了很久,才嘆息道:“看來我們要走的路,還需要很長時間 完顏黛嬋道:“因為這些百姓?” 皇太極道:“因為一個民族的血性已經覺醒 他低下了頭,似乎很沮喪,呢喃說道:“黛嬋,你說我們東虜人不過七八十萬,卻能湊出十余萬大軍,打得大晉抬不起頭來,這是為什么?” 完顏黛嬋道:“我們能征善戰(zhàn),是馬背上長大的民族 皇太極道:“不錯啊,我們的孩子,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騎馬、狩獵、戰(zhàn)斗、尚武,故而有野性,有狠勁兒 “所以我們的騎兵幾乎無敵,我們在戰(zhàn)場上,單兵作戰(zhàn)能力要遠高于大晉 “如今不一樣了,我們有的東西,大晉也開始有了 他嘆息道:“當初父皇攻打遼東的時候,我才四歲,那里的守軍還在守城,百姓就跑光了 “之前我們攻打薊州,攻城剛到一半,他們的兵都潰散了,百姓到處逃,像是迷失的羊群,任我們宰割 “此時此刻,神京城樓上的那些守軍,死了一個又一個,竟然沒有潰散 “神京城的百姓們竟然組織了起來,登上城樓與守軍并肩作戰(zhàn)…”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大晉的百姓和戰(zhàn)士,產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 “這種血性的覺醒,需要極為苛刻的條件,需要的是數(shù)十上百年的陣痛,需要數(shù)十上百年的啟蒙 “而大晉,這才多長時間?” 完顏黛嬋輕聲道:“皇兄想說什么?” 皇太極道:“大晉國祚本該已經到了,卻偏偏出了官妙善和周元這種人物 “前者竟然能穩(wěn)住爛局而不崩,后者更離譜,到處補天裂,到處挽天傾,同時還能啟發(fā)民智,還能喚醒民族血性的覺醒…” “這兩個人,前者穩(wěn)住了歷史,后者改變了歷史啊 他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我們已經無限接近于拿下神京了!可血性的覺醒,讓我們始終完不成最后一步 “這一戰(zhàn),我們要敗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