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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世杰的表情立即變得嚴肅起來，瞇著雙眼，瞳孔中盡是難以置信的味道，“你是說，張凡就是……”

    可侯世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季天成打斷了：“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要說出來。我說你闖了大禍，你現在信了？”

    這時候，侯世杰下意識地松開季天成的脖子，臉色復雜到了極點，好像有種無法接受現實的感覺。

    而我也愣住了。

    季天成的話，雖然沒有明說我和侯世杰背后那個人的關系，可話里話外都表達出我和那個人的關系不簡單。

    可就算我絞盡腦汁，也實在想不到侯世杰背后那個人是誰，跟我有什么關系？

    良久之后，侯世杰才問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難道就憑你的猜測？”

    季天成說：“信我就信，不信就當我沒說。但我既然敢說這件事，那就證明不是空穴來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也不動動腦子想想，那個人為什么讓你來長安保護那個姓陳的女子？”

    “我以為他們……”

    “放屁！”侯世杰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季天成一句粗口打斷了，“敢說這種話，你不怕掉腦袋？”

    這要是以前，季天成敢用這種語氣和侯世杰說話，恐怕這條瘋狗早就跳起來咬人了。可這會兒，侯世杰也只是狠狠地瞪了季天成一眼，接著又問：“那我接下來該怎么做？”

    “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和以前一樣，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季天成沉吟片刻又說：“本來我也沒把他們聯想到一起，但自從你來長安之后，我才意識到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不過你背后的人沒有露面，這就說明他還有別的計劃，你就按他說的做，不要擅自改變他的計劃。”

    侯世杰也深以為是地點點頭：“有道理。季天成，今天這事算我侯世杰欠你一個人情，將來必還。”

    季天成沒有再說什么，繼而便轉身離開了。

    很快，侯世杰也消失在柳樹下面，仿佛從來就沒來過。

    而我卻石化在原地，久久無法自拔。

    回到文家莊園，我幾乎一夜未眠，次日天剛亮，季天成就起床從房間出來了，看到我坐在外面的客廳里，季天成不由得愣了一下，一邊系上上衣紐扣，一邊問道：“起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陣？最好的療傷方式就是多休息。”

    我的腦袋已經被昨晚那些話占據了，“昨晚你去哪了？”

    說話時，我盯著季天成的眼睛。

    季天成假裝伸了個懶腰，“哪都沒去，在里面睡覺。”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去見侯世杰了？”我忍不住將事情挑明，站起來緊緊追問道：“是誰派侯世杰來省城的？姓季的，別說你什么都不知道，昨晚你跟侯世杰說的那些話，我全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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