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的話,我同意一半。”姜望說。 杜野虎和趙汝成之間的“切磋”,不知怎么后面就變成了四人混戰(zhàn)。拳腳并出,各下絆子。打到最后人人氣喘吁吁,又一齊放聲大笑,又抱頭痛哭。 倘若這晚有人路過綠柳河附近,只怕又要傳出什么水鬼之類的怪談了。 兄弟四人最后并肩離開綠柳河,離開這個(gè)記錄了青春與友誼的地方。 誰也沒有再說話。 只是趙汝成最后回頭嘟囔了一句: “到了那邊,別再害朋友了。死鬼。” …… 月光流淌在波光粼粼的綠柳河中,也自還真觀殘破的屋頂傾瀉而下。 不知是不是因?yàn)樵律木壒剩谶@破觀里說話的兩個(gè)人面容都顯得極為慘白。 其中一位是個(gè)動(dòng)人的女子,她穿著一身大紅的衣裳,身量極妙,凹凸有致。尤其領(lǐng)口微開處那一抹耀眼的白膩,晃得人移不開眼睛。 她的臉容也太蒼白了些,按理說會(huì)稍顯柔弱病態(tài),可她卻偏偏給人一種驚人的艷麗之感。大約是因?yàn)椋翘^鮮艷的紅唇吧? 她就那樣毫不介意地坐在那張布滿灰塵的香案上,如此美麗卻如此坦然。 她用尾指輕輕抹著紅唇說道:“這觀里的乞兒們都死絕了,真真叫人苦惱,咱們拿什么請(qǐng)神旨?” 聲音似乎先到檐角的蛛網(wǎng)轉(zhuǎn)了一圈,才送到它該到的地方,顯得有些空落。 “一個(gè)修者的命魂就足矣。” 說話的人站在門口的位置,與紅裳女不同,他似乎連半只腳都不愿沾進(jìn)這骯臟的破觀,還用一張繡有梅花的手帕捂住口鼻。 “呀呀,說起來輕松呢。”紅裳女道,“咱們殺幾個(gè)凡人都得偷偷摸摸,殺一個(gè)修者?怕莊國道院找不上門來么?” “這城里有一個(gè)算一個(gè),早晚都是要死的。”男人說著說著,皺起眉頭:“咱們一定要選在這種地方說話么?” 紅裳女吃吃笑了:“名傳天下的左光烈,就隕落于此。莊國的人里里外外把這里翻了不下十遍,附近再?zèng)]有哪兒比這更干凈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