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楊柳哼了一聲:“還一起喝過茶,吃過海鮮呢。” 夏譽白那憂郁的眼睛里,泛起一絲好奇:“你不討厭他?” 楊柳路想了想,道:“如果拋開宗門立場,他是個不錯的朋友。”夏譽白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楊柳奇道:“你認(rèn)識他?”夏譽白道:“不熟。” 楊柳點點頭:“我就說,怎么可能隨便逮個人就認(rèn)得他。他現(xiàn)在派頭大了,等閑人近不了跟前,也再不是當(dāng)初抱著酒壇求我辦事的那個小年輕了。” 夏譽白不免又生出好奇心:“他還求你辦過事?” “陳年往事了楊柳擺擺手:“不提這個。還沒上樓就聽到你長吁短嘆,什么明日又明日的,竟為何事?” 夏譽白也懶得追問,飲盡杯中殘酒,方道:“嘆自己虛度年華,一事無成!” “這有什么好唏噓的!“楊柳道:“前幾年我也很焦慮,心儀的道侶求不得,真?zhèn)髋琶媳粔阂活^,又總是遇到姜望、重玄遵這些個非人的怪物…….……現(xiàn)在不也很好嗎?“ “是怎么變好的呢?”夏譽白問。 “習(xí)慣了。”楊柳言及肺腑:“當(dāng)你認(rèn)清楚自己就是個廢物,就是比不上姜望重玄遵他們。你喜歡的人就是不會喜歡你……...一念天地寬。” 夏譽白握著酒杯:“…………也許我還是有一些心氣在。”楊柳一臉你還年輕的表情:“今年貴庚?” 夏譽白長嘆一聲:“我已經(jīng)二十有四!還蹉跎于此,業(yè)無所進,事無所成。要遂平生愿,不知何年!” 楊柳沖窗外抬了抬下巴:“既然你還很有心氣,迷界又沒有鎖門,你自去建功立業(yè)嘛。海勛榜上留個名,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夏譽白的眼神里有了憤慨:“有人不讓我去!” “哦,得罪了人。”楊柳了然于心,善意地道:“回頭我找個人給你送進去,海疆是天下人之海疆,沒有不讓有志之士去迷界征戰(zhàn)的道理嘛!” 夏譽白苦澀地道:“這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解決的.... 楊柳明顯沒有聽進去:“說起來你今年還是本命年啊,你得穿個紅的,扎個紅腰帶什么的。不然容易倒霉。”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夏譽白好似被踩了尾巴,勃然大怒:“什么倒霉不倒霉的,我不信這些!” 楊柳只覺莫名其妙:“不信就不信,你激動什么。” 夏譽白猶自憤憤不平:“什么倒霉不倒霉的,都說我倒霉。我天天坐在這里喝酒,也沒見把我噎死!” 話音剛落。轟! 整座清平樂酒樓,不,整個青鰲礁,整個懷島,都劇烈地?fù)u晃了一下!“怎么回事?” “觸動了什么禁制嗎?還是地龍翻身?”酒樓里的客人議論紛紛。 而酒樓搖晃得更厲害了。 化名夏譽白的俊秀男子,和楊柳一起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他們看到一一 一座璀璨的金色山巒,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懷島護島大陣之上。使得整個懷島都在搖動! 細(xì)看來,哪里是山巒,分明是一只巨爪。 視線自此越高穹,但見得,云峰如聚,暴雨似瀑。天地陡暗!而又雷來,電來,在那暗沉沉的恐怖中,有時隱時現(xiàn)的、好似山脈綿延的龍軀! 金麟大如房屋,長須真似巨蟒,紫雷纏身,白電繞尾。 天翻地覆慨而康,虎踞龍盤! 真龍現(xiàn)世! 為何會有一尊真龍,直接跨越了迷界戰(zhàn)場,出現(xiàn)在月牙島?于人族而言,這是一次間隔了不知多少年的拜訪! 這不是一般的真龍! 豈不見那一位長發(fā)黑白交錯的靖海長老,已第一時間升空,卻只能立在大陣光幕之下,不敢冒頭? “能讓背倚懷島護島大陣的釣海樓第四長老辜懷信都冒不了頭,無法反擊………….”夏譽白臉色凝重:“這條龍只怕有皇主修為!” 說話間,又有一位面相五十許的儒雅男子飛上高空,同辜懷信合力相抵,仍未能止住懷島的震動! 這可是釣海樓第三長老徐向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