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本來作為后盾的一百零八頭海獸,頃刻轉(zhuǎn)為海族的伏兵! 陳治濤臉色煞白,目眥欲裂,浮在空中的身形根本不穩(wěn),在這一刻連神魂都動搖了!他的自信、他的驕傲、他的責任感,碎了一地! 他想到的不是此刻他個人的安危,而是整個近海的局勢。如果說... 如果說他陳治濤創(chuàng)造出來的禁制之術(shù),根本不能夠真正控制海獸,那么現(xiàn)如今遍布整個近海群島的護島海獸,是多么大的禍端!多么大的威脅! 他希望......他多么希望,這只是旗孝謙的強大手段,他寧可相信是旗孝謙在禁制之術(shù)上的造詣遠勝于他,是旗孝謙臨場破解了他的禁制。 他寧可就這樣戰(zhàn)死在對手全方位的壓制之下。 可旗孝謙已悠悠地說道:「這個呢,叫做海魂鐘。倒也沒有什么別的作用。只不過是皋皆陛下在海主本相演進到神魂層面的過程里,上了一把替靈鎖,用以承受那些外來的禁制......」 這位第二次來到惑世的海族年輕將領(lǐng),輕輕搖了搖手里的小鐘:「它只是一枚鑰匙罷了。現(xiàn)在,鎖打開了。」 陳治濤仰頭一口鮮血噴出來!果然是他中計了! 這一局從道歷三九一九年,海族海主本相剛剛開始向神魂層面演化的那段時間,就已經(jīng)布下。沉都真君借助海族帶來的這種壓力,趁機組建鎮(zhèn)海盟。 他這個釣海樓大弟子,也趁機展現(xiàn)他在禁制之術(shù)上無與倫比的才華,第一時間就針對性地開發(fā)出全新禁制,無償分享給所 分享給所有海民,邀買人心,廣傳聲望。全方位展現(xiàn)釣海樓的現(xiàn)在和未來,以對抗決明島越來越強的壓迫力。 可根本是皋皆在配合他,是皋皆容許他成功! 釣海樓的樓主、長老,全都沒有看出問題來。鎮(zhèn)海盟的所有強者,近海群島上的所有修士,全都沒有看出問題來。 固然是因為皋皆手段高超,其中又有沒有近海修士對他陳治濤的信任呢?釣海樓的師長們相信他一眾海島修士相信釣海樓,他的禁制之術(shù)傳遍近海。 枉他自負禁制大師、有自此窺道之才,卻在自己最驕傲的領(lǐng)域,被皋皆玩弄于鼓掌之間,人為地制造了一個這么大的疏漏。 他陳治濤,是天下罪人,死不足惜!- 卻說海魂鐘一響,皋皆所布置的替靈鎖已經(jīng)打開。那一百零八名被奴役的海族里,惡魂王第一個獲得自由! 自來兩軍交戰(zhàn),生死有命。他被陳治濤擊敗,也沒什么別的話可說。但被囚禁在近海,形如豬狗、為奴為仆的日日夜夜,是他永世無法抹去的屈辱! 在神魂解脫的第一時間,他仰天怒吼,那形如巨型章魚的神魂本相,幾乎「膨脹」出他的本軀尖聲狂嘯! 澎湃如怒海的神魂之力,如海嘯般席卷了神魂世界!恐怖的神魂殺意,近乎無差別地蔓延。 兩個靠近他身邊的海族 他身邊的海族戰(zhàn)士,當場七竅流血,頹然墜落。 在他和陳治濤之間的飛云樓船,幾乎瞬間撐起了防御光罩,可也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名甲士,倒在了甲板上。 一著 正在瘋狂釋放殺意、誓要盡洗前辱的惡魂王,仿佛聽到神魂深處共鳴的一聲嗡響。 他在神魂的世界里驚恐抬頭,只看到一座古老尊貴的石門,從那不可測不可知的威嚴之中誕生,當場鎮(zhèn)住他的神魂本相。 他欲要掙扎,卻只看到一只五光十色的大手,鋪滿了他的視野,將他的神魂本相捏住......嘭!他的宇宙消失在這一聲炸響里。 可憐惡魂王,才得自由,又失性命! 姜望自那伐世軍的兵鋒前逃回,也果斷放棄了強殺旗孝謙的念頭,回身數(shù)步,一把抓住了失魂落魄的陳治濤,瞬殺惡魂王,同時發(fā)出軍令:「全速轉(zhuǎn)左,不得回頭!」 他的神魂之力更成洪鐘大呂,響徹陳治濤之心:「并肩殺敵一場,我不給你鼓勵,只給你選擇—死在這里,或者挽救你所犯下的錯誤!」 超卓的戰(zhàn)場視野,讓姜望第一時間做出最正確的反應(yīng)。殺敵、救人、指揮。可無論旗孝謙又或鰲黃鐘,都是名將之姿,怎肯讓到手的獵物脫身? 旗孝謙麾下那依托陣地步步后撤、退而不潰的海族大軍,在這一刻混成整體,好似病虎翻身!以難以描述的兇惡和敏捷,鼓蕩兵煞似濃云一樣掩來。 那飛云樓船巍峨如山岳,防御驚人,倒是擋下了第一波攻勢。釣海樓的那艘釣龍舟,卻是瞬間被撕碎! 百名內(nèi)府修士展現(xiàn)了良好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在舟毀的同時還結(jié)成殺陣,躍出飛舟外,向飛云樓船逃遁—卻被一只兵煞結(jié)成的巨爪拍下,天河倒灌般的磅礴兵煞瞬間將其吞沒! 足足百名內(nèi)府境的修士,整個近海群島絕對的精銳,被淹沒的時候竟然沒有聲息。陳治濤的世界是靜默的! 也是黑白沒有色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