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五彩斑斕的界河彼岸,同樣延續著沉默。 直到一個樣貌老氣的將領匆匆趕來,隔老遠就開始大喊:「旗孝謙!」剛剛立成不久但極有條理的營地中,肅靜非常。 海族戰士們都利刃在手,嚴陣以待。 就連那些戰爭兇獸,也都呼吸緩慢,安靜而兇狠地注視著界河對岸。那里全都被迷霧禁制所籠罩。 鰲黃鐘大步穿行在營地里,如入無主之地,連聲大喊:「旗孝謙!旗孝謙!旗孝謙!」 一個躬身擠在戰士隊列里、穿戴也與普通海族戰士一般無二的高瘦海族,終是忍不住低頭掏了掏耳朵,抱怨道:「叫魂啊.....」 他這一低頭,立即便從那種嚴整的秩序里退將出來。在自然而然的狀態里,成為不自然的一部分。 旁邊的戰士也是此刻才發現,主將竟然在身邊! 當然,作為驚弦王旗孝謙的部下,這本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跟隨驚弦王作戰,一個突出的特點就是—驚弦王的命令無處不在,驚弦王從來不在。 鰲黃鐘總算發現了興師問罪的目標,大步沖將過來,怒聲質問:「面都不照一個你就跑了?!」旗孝謙生得相當英俊,鼻梁高聳,眸色清亮。就是眉宇之間,總有幾分憊賴。 聞言翻了個白眼:「你沒有跑?」 「我那是拼到最后關頭,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戰略性撤退!」鰲黃鐘怒道:「你未有一兵一將之折損,竟望旗幟而逃,有帶兵的資格嗎?」 旗孝謙無所謂地笑了笑:「我第一眼就知道沒有辦法,何必浪費這個」拼到最后關頭」的過程,徒耗戰士們的性命呢?」 鰲黃鐘愈發惱怒:「吾族行此險局,不可能沒有犧牲。一開始就說好了,你我各據一界,背龍域而面人族,陷殺來犯之敵。對于這幾路的進襲,咱們早有準備了,不是嗎?你現在說沒辦法,是不是太晚了!」 「那事先也不知道是姜望過來我這邊啊!」旗孝謙理直氣壯地道:「你和魚廣淵都一個逃一個死,我還用再浪費時間嗎?」 鰲黃鐘氣笑了:「也不知是誰這么沒眼光,說你有名將之姿,讓你來參與惑世大局!」 「那你回頭去問問!」旗孝謙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該干嘛干嘛去,我旗孝謙怎么用兵,輪不著你指 點。你身為主將輕移本位,你那邊出事了怎么辦?」 「什么玩意兒!不能接受批評是不是?」鰲黃鐘很是不滿:「我同仲熹皇主推演兵棋的時候,他都不這樣!」 旗孝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個皇主老祖很了不起么?用得著隔三岔五往嘴上掛?擱這兒上香呢?! 但有個皇主老祖確實很了不起。他還是解釋道:「姜望能夠在戰場上正面擊敗你,絕非莽夫。我觀他引軍過河,勢如山傾,不留余地。說明他已經洞悉我這邊的布置,有足夠的信心摧垮我們。此外,他后面一定還有強有力的伏手,可以抵御相當程度的風險。娑婆龍域才是真正的戰場,我沒必要在一個臨時營地跟他碰得頭破血流。」 鰲黃鐘哼了一聲:「這還像個樣子!」 「你還有事嗎?」旗孝謙懶得理會:「沒事不要耽誤我布防。那賊廝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殺過來了!」「鯊肩吾去哪里了?"鰲黃鐘湊近了問。 旗孝謙嫌棄地拉開距離:「我哪兒知道!」 鰲黃鐘不以為意:「你倆關系不是很好的嗎?他出任務也沒跟你說一聲?」「你也知道是有任務了!」旗孝謙瞪了他一眼:「不要瞎打聽!」 鰲黃鐘撇了撇嘴,又道:「既然姜望率軍來了這里,現在便是娑婆龍域、月桂海、東海龍宮三鎮同時遇襲,你覺得哪一處是他們的主攻方向?」 旗孝謙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他:「你能不能先告訴我,哪一處是咱們的主攻方向?」鰲黃鐘干笑了一聲:「我哪兒知道!」 旗孝謙自然不信:「你陪仲熹皇主下棋的時候,他就沒隨口跟你說點什么?」「不該問的別問!」鰲黃鐘一個沉臉,把雙手一背,橫行霸道地走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