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在這南夏,便有南夏總督蘇觀瀛,便有軍督師明理,他怎的不去找他們? 若是這兩位不夠,兇居大人是我長輩,臨淄術法大家與我論友,我是摧城侯府的常客,政事堂我常列席。敢問無心劍主,待要挑誰!?" 姜望這可不是為扯虎皮胡吹大氣,他點到的大人物,都是真個會幫他出頭的。 重玄褚良和李正言自不必說。易星辰與他早有情分,收十四為義女,更是在他身上下了重注,投資未來。 你現在要把他的投資抹去,別說居岸離了,就算是司玉安,該翻的臉易星辰也要翻。 而他姜望今時今日的確是可以隨時參與政事堂議事的齊國頂層人物,更是新齊人的代表,是齊國年輕一輩軍功的頂峰!便是沒有那些私人的關系在,放在外面,哪個齊國大人物不會為他出頭? 這番話說出來,司玉安亦是沉默。 他在彼時那種情況下出聲,是為了維護劍閣的尊嚴。名為對話美望,實是對話齊廷。言語所指,是為美述。 姜望若是太過狂悖,他作為一閣之主,教訓也就教訓了。但在他開口后,姜望又變得有禮有節起來,不肯提姜述一字,只把自己擺在劍閣的對面。 這番話情理兼具,他也挑不出錯。此時再開口,就怎么說都不太合適,一不利小心就要落個以大欺小的名頭。 歸根結底,這件事情確然是司空景霄自負在先,屠岸離無理在后。 只是堂堂當世真人,隨口教訓一個后生晚輩,豈能想到會招致如此激烈的反擊? 這個時候,也只能是岸離自己站出來。 他瞧著姜望,已將殺意散去了,語氣也有幾分緩和: “方才這一戰,你們勝負已分,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司空景霄的確技不如你,這本座也認。你年紀輕輕,何苦得勢不饒人?” 對待屑岸離,姜望可沒有那么好的態度。聞言只是道: “本侯說過,沒有打得他跪地,就算我輸!那么今天,竟算是我輸了?" 居岸離又被噴住。惱恨得直想拔劍。 他看得到世界的真實,卻看不懂現在的年輕人,竟能猖狂如此。不但不順著他給的梯子下樓,還一腳把他搭的梯子瑞飛。 想他年輕的時候,對前輩修者是何等尊重?何曾有神臨如此頂撞4 真人?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無怪乎河關散人說,人心敗壞,皆自官道始! (關于河關散人的記載,散見于奇書《四海異聞錄》。人身有四海,修行者又常說內天地應外天地,故世人常以四海指代天下,而這部書以“四海”,而非"八荒”、 "天下'為名,恰是因為它主要記載的是世間奇人。) “是我輸了,我認!"司空景霄這時候開口。默默調養了這許久,他也算是勉強回過了狀態,主動站出來,對著姜望拱手躬身,一鞠到底: “我虛度年華,歲苦無功,今日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多謝武安侯今日叫我清醒!“ 司空景霄此時的態度顯得很誠懸。 但姜望并不體諒。 岸離服軟,是為了劍閣閣主司玉安的顏面。 司空景霄服軟,也是為了他師父岸離的顏面。 挑戰的時候,打了小的出來老的。 道的時候,匿了老的出來小的。 他們沒有人是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當然世事如此姜望早已習慣。早在天涯臺,他就已經懂得,他的道理只在他的三尺劍鋒之內。 身后若無齊國,他若非是武安侯。說不得今時便要與向前為鄰,也在這眾生劍闕吊上那么三五個月。 他若是打不過司空景霄,便再有身份,也只能灰溜溜下山罷了。 因而此刻,面對司空景霄的低頭,姜望也只是按劍在腰,環看四周:“那么劍閣,還有神臨嗎?” 山臺廣場上,是一陣讓人臉酸的沉默。 年輕一輩最具天資和最具實力的都輸了,劍閣坐關的老神臨不是沒有,但誰又真有把握能夠戰勝這樣的姜望呢? “好了。”司玉安的聲音再次響起: “劍閣年輕一輩,無人是你姜武安的對手。我看當今之世,同齡人中能與你比肩者,超不過一掌之數。如此,也算不得司某人授業無方。 你來拜山問劍,既無抗手,便請上座霜容,帶他來歲月劍閣。 這就表示,此次問劍就此結束,姜望此來的目的,有的談。而姜望對劍閣的勝負,也局限于年輕一輩中。 那聲音就此散去,籠罩天穹的無形壓力,也隨之化開了。 居岸離看了司空景雪一眼,什么話都沒有再說,就此消失不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