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只能駐足, 身成神臨,麾下千軍,今日競不能移一步! 而在這種壓力下,趙澈依然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冷靜, 他看著尹觀道:“你今天回到這里,是為了什么?” 尹觀看著這個隨手即可滅的約绔公子,并不說話。 趙澈自顧自地道:“如果你是為了給你的好友曾青報仇,為了給那些被護國圣獸吞吃的人報仇,那你現在已經做到了。 “國主你殺了,國相你也殺了。順著這條線,滿朝文武你皆可殺之!這頭烏龜,如果你能殺,也盡可殺掉。 然后呢?你想做什么?皇帝嗎?“ 他左手提起一方璽印:“玉璽在這里,你可以拿去。“ “你想挑戰舊有的國家體制嗎?你想改變這個畸形的國家嗎?你想帶給他們一” 他伸手虛虛劃過下城,遙指整個國家:“給他們更好的生活嗎?“ 他躬下身來,雙手將玉璽捧起,恭敬地往前遞:“來,你現在就可以這樣做。你這樣的絕世天驕,想必有非凡的洞察,和庸才所不及的能力,想來可以為佑國找到一條更好的路。我期待你," 他往前走, 弱小如他,這一刻竟然礎逼人:“我期待你!來啊!” 他的情緒如此激烈。 但尹觀的表情平靜極了, 這位一手創建地獄無門的秦廣王,只是平靜地看著趙澈:“這就是你想跟我聊的一切嗎?” 尹觀!今日流的血,已經夠多了,就到這里吧!“鄭朝陽散開了面部的兵煞,此刻他萬分痛苦。 那皇宮一路誕而來,都是帝室的血。 為護衛趙蒼而死的修士,都是佑國本就不多的強者。 如斯繁華的上城,已經滿目瘡痍。 此刻護國圣獸所踏足的下城第二十七城,更是毀掉了大半。 他的目光從這些地方掠過,每一處都叫他心如刀割。 最后這痛苦的眼神,落在了尹觀身上,剛硬如他鄭朝陽,一時也聲音帶額:“若早知你會造成這樣的殺孽,當初我一定不會留手! 尹觀歪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輕地笑了:“你好像覺得,你在我這里有什么情分在到底是什么讓你鄭朝陽產生這樣的誤會?” 他懶得跟趙散多說什么,卻對鄭朝陽有些話說, 因為這位佑國大將軍,正是兒時好友曾青的偶像,曾青一直到被送進龜獸嘴里的前一天,還相信鄭將軍會給他主持公道一明明他的施政沒有問題,怎么就被評為了最差?忠心為國負碑軍統帥,一定不會坐視奸人亂政。 一直到行刑的那天,已經倉一息的曾青,被臭雞蛋爛白菜涂了滿臉滿身的曾青,看著尹觀,嘴唇翁動的還是一申冤信送到了嗎? 而后被一口吞沒。 “是,三年前你的確沒有全力出手,所以覺得這樣就可以安撫你愧疚的心了嗎?這個國家的朝政不是你來掌控的,所以你可以安慰自己,那令人作嘔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一個個的佑國天才被安上無能誤政的名號,送到這只丑陋的大烏龜嘴貍,成為它的類便。你也能夠安慰自己,你只管兵事,只對兵事負責嗎?“ 尹觀就這樣看著鄭朝陽,拾起手來,遙按其人, 他的眸中游過邪異碧芒,鄭朝陽周身的兵煞驟然翻滾,產生激烈的抗拒,而后竟如某種腐朽了的實質,一大片一大片地剝落下來! “鄭朝陽,這么多年,你就是這么安慰著自己過來的。擁有整個佑國最強健的體魄,卻蜷縮著最軟弱的靈魂。” “你還不如趙蒼!“ 尹觀一邊說話,鄭朝陽聚攏五千負碑軍所涌動的兵煞,一邊紛如雨落! “你是怎么成的神臨?“ “哪里來的國勢養你? "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你的一身修為,都是下城血淚,而你居其位,不謀其政,竟然能夠心安嗎!?" 最后一個問題問完。 軍陣直接崩散,五千負碑軍戰士,全都委頓于地面,暈厥過去。 而鄭朝陽已經面色煞自,整個人一絲兵煞也聚不攏地立在那里, 像一只被拔掉了所有羽毛的鵝。 現在我告訴你,三年前你未盡全力,我亦未盡全力,你本就殺不了我。那時候我離開,只是因為那種程度已經足夠。所以真的不用表演痛苦,不用感動自己。你從來就不能決定任何事,你沒有那個能力。 尹觀失望地搖了搖頭:“這三年的時間你也虛度了。對內你保護不了本國的天才,對外你在我面前連還手都做不到你怎么心安理得地做大將軍? 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一大片一大片的氣血,從鄭朝陽的身體里剝離,如花調落。 而他再也無法站穩,頹然跪倒在氣血花瓣之間。 他的兵然被剝離,他的氣血被剝離,他的尊嚴、他的遮羞布、他的榮譽、他的人格,也被一并剝掉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