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代表著南斗殿已經插手戰爭! 而直到此時,仍然沒有一絲風聲漏出。就連夏軍本部,知道這件事的,也寥寥無幾。 就如易勝鋒藏身午陽城,在今天之前,也只有負責會洺府反擊戰的太寅和觸憫知道。 南斗殿這一記醞釀多時的后手,不掀則矣,一掀開,就必須要取得決定性的戰果! 看著此時的易勝鋒,太寅語氣平靜地說道:“是的。像我跟你說的那樣,姜望已經在來午陽城的路上了。 對于易勝鋒和姜望的恩怨,太寅并不知曉。 但是易勝鋒對姜望的殺意之堅,他卻是有深刻體會的。 去年從山海境出來,易勝鋒便專門堵他,以獲知姜望的情報。這一次南斗殿參與齊夏之戰,易勝鋒亦是找上臨時負責會洺府戰事的他,點名道姓要殺姜望一一他當然不會拒絕。 易勝鋒淡漠地立在這座議事廳里,有一種突出的冷峻和鋒利。跟這座議事廳,跟整個午陽城,都格格不入。 他也不打算融洽。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姜望這個名字,就成了揮之不去的心魔。 明明自己爭得了天下一等一的仙緣,驀然回首,那個理應在鳳溪小鎮庸碌一生的姜望,竟然站在觀河臺上,沐浴著天底下最榮耀的風光。 本以為早已經忘卻的童年,無法抑制地、一次次涌回腦海。 一次次提醒他— 當初陸霜河看上的傳人,是姜望! 他怎能忘卻呢? 他心中的波瀾,無以言說。 但他只是問道:“那還等什么?“ 太寅搖了搖頭。 南斗殿是強援,易勝鋒是一把鋒利的劍。 僅以個人戰力而論,他自知絕非其人對手。 能夠在楚淮國公府頒行整個南域范圍的逐殺令下存活,豈是等閑天才能夠做到?雖說逃命爭命與正面搏殺不同,但如果真要比較的話.…放眼整個南域,大約也唯有外樓層次的斗昭,能夠完成這樣的壯舉。 易勝鋒之強大,毋庸置疑。 但是戰爭不是游俠之斗,必須令出于一,必須要有一個主導者。 對此他太寅當仁不讓。 因而只是說道:“重玄勝是改變東線戰局的靈魂人物,姜望是齊國年輕一代的表率、摘得了黃河魁名的存在。若能殺掉這兩個人,哪怕會洛府全境淪陷,咱們也不算輸了!” “殺雞要用牛刀,搏兔須用全力。”易勝鋒道:“既然你們覺得姜望這么重要,我記得你們有一位侯爺在會洛府,怎么沒過來?” 觸閔很不喜歡這個所謂的南斗殿高徒,從說話的語氣,到骨子里滲出來的冷漠,都讓他感到不適。 但他什么也沒有表達。 今時今日,任何靠近夏國的力量,他都沒有權利推開。 人生二十余年,一直以大夏為傲,認為這是天底下最偉大的國家,早晚有一天,能夠走到它應有的位置上去。 曾經在觀河臺上,也為國家榮譽不惜一切,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所有。 這一次,他在風雨飄搖中,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國家的脆弱,發現這個國家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強大。可對國家的感情,反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強烈。 太寅回應道:“宣平侯需要在天風牧場牽制齊軍。目前在會洛府,咱們是劣勢方。宣平侯如果過來, 只會引來更多齊軍的強者并且他只要一動,重玄勝就決計不會再來午陽。重玄勝這樣的聰明人, 一旦生出警覺,就再不會有入局的可能。我們費了很多心思,投入巨大,才創造出現在的機會,不可輕縱。“ 易勝鋒微抬下巴:“所以你要怎么做?“ 太寅一揮手,懸起一只圓形陣盤,光芒擬動,于半空顯化了一張細節繁復的輿圖。 山川河流,皆在目中。 首先找到了午陽城的位置,然后往北,往西。他的手指在輿圖上輕輕移動,似是在撫摸情人的肌膚…是那樣輕柔。 “易先生做好拼命的準備了嗎?“ 太寅用平淡的語調,如是說道:“拼掉他們的命。“ ******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