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齊軍根本組織不起來,一次次地被撞散。 天目神通的洞察告訴他,這些夏軍根本不是以視野覓敵,而是以趨近同頻的血氣波動,逐殺不同頻的血氣波動擁有者! 于此同時,一隊隊夏軍似鋒矢破空,正極速向他穿來。 鮑伯昭立即收斂了自身血氣,果見那些夏軍立時失去了目標。但只是略一頓,很快又重新鎖定方向。 有人在暗中指揮! 同層次的修士,絕對沒人能在他的無光神通之下擁有視野。唯一的解釋,就是指揮者是那個布陣者。 對方不是用眼睛獲得視野,而是通過對陣法的感知,獲得情報。 心念急轉之間,鮑伯昭天目一掃—一燦金色的神光瞬間穿出,如驚鴻過月,洞穿了這無光的世界。橫過街道,粉碎了藏在高墻之后的禁聲法陣樞紐。 以天罰之光的強大威能,用于擊破一個禁聲法陣,實在有些鋪張。然而當此之時,他要的只是速度, 他需要第一時間掌握自己的軍隊。 只有把大軍的力量調度起來,才有破局的可能! 殺進會洺府后,總督戰線的權限已經失去。他與謝寶樹當然也分開了,各自引軍攻伐,掠奪會洺府功勛。 此刻有足足三萬齊軍,隨他入駐午陽城。其中一萬是他的本陣兵馬,一萬是奉隸府之戰中,他收攏的、主將不幸戰死的部隊,其中大部分是昭國士卒。總督一路戰線的權柄,讓他有收攏士卒的便利, 他當然會充分利用。最后一萬,則是他收降的夏軍。 可以說,這支軍隊,于整個會洺府戰局來說,也是能夠起到關鍵作用的。于他本人,更是他爭功奪勛、安身立命的基礎! “吾乃鮑伯昭!聽我號令!所有將士,立即鼓蕩血氣,敵軍是以血氣波動尋蹤!” 他并沒有去解釋,先前的命令是敵人偽裝。 因為在現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解釋只是浪費時間,只會讓士卒更混亂。亂成一團的齊軍,需要的只是明確直接的命令。 “張司曜,杜追龍,鄭武功… 他一口氣叫出八個人名,都是剛剛觀察到的、處在關鍵位置的齊軍基層武官:“你們身邊都是戰友, 不要慌亂,我命爾等結圓月陣,以呼聲團結附近兄弟,就地固守,等待兵煞呼應!" 若是湮雷軍在此,現在甚至都能夠開始反擊了。 東域諸國聯軍,雖則也是各國精銳部隊。畢竟一起集訓的機會不多,每年只有一兩回。就連兵陣,選擇的余地也很少,只能在基礎兵陣中挑選。 但大齊鮑氏畢竟是一等一的名門。他鮑伯昭畢竟是一度名列齊國黃河之會備選名單的人物。 他從小接受的軍事訓練,在這場伐夏戰爭中大放異彩,此時也在彰顯他的軍事才華! 圓月陣勝在簡單、穩定、牢固,且有很強的共鳴性。可以作為怒海中的島嶼,黑暗中的燈塔。一定數量的圓月陣,與星芒陣配合,可以共鳴成眾星環月之陣。 這是當前局勢之下,唯一有可能迅速聚攏大軍之力的軍陣選擇,一俟完成,就能以兵陣反沖敵陣,立即進行反擊! 鮑伯昭的指揮讓他被夏軍鎖死,五花八門的軍陣道術如雨潑來。 “趙武,雄三—” 他在道術亂流中從容漫步,冷靜清晰地指揮士卒自救,每一句都直指關鍵。 但這一次,才念到第五個名字,還沒來得及宣布行動。 他就感受到了一種令人煩惡的混亂! 他感覺到此方天地的排斥,包括空間、元氣、規則在內的一切,都在壓制他,驅逐他。限制他的行動,驅逐他的精神。 運去英雄不自由! 神通【負窘】! 是太寅! 那個布下禁聲陣、無光陣等諸多陣法,并在此刻出手的人,是太寅! 鮑伯昭剛剛判斷出對手的身份,便看到太寅其人,恰已經出現在他的對面,身纏四色勁力,面對面地向他疾沖而來。 時至此刻,其人的確也不需要再隱瞞。 甚至于是有意在吸引關注。 因為鮑伯昭同時也注意到左前方的波動。 那從開戰就隱去了形跡的魏光耀,正在使用某種秘法,潛行逼近。 鮑伯昭佯作不知,將無光神通催發到極致,去黯淡太寅的神通之光。踏地而起,主動反沖太寅! 在極速沖鋒的過程中,在躲避軍陣道術的間隙里,極其自然地一個扭身,天目對照!燦金色天罰之光疾射而出,正對魏光耀! 一聲痛苦的悶哼響起,黑暗之中躍出魏光耀的身形。這位剛認的“賢弟”,躲得算是及時,但左臂也已被擊斷,血流如注! 來吧,太寅! 鮑伯昭目標明確地疾飛。擒殺太寅,亦是扭轉戰局的關鍵!他決定為此不惜代價! 但就在下一刻,整個午陽城,忽然升起萬盞燈,燃起萬堆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