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薛汝石歷遍軍政多種職司,如今在岱城兼領將主、城主,所見夏國青年俊彥何其多也! 但有幾人能如鮑伯昭,有誰能如重玄勝? 城頭早已變幻了大王旗。 岱城外的受降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得勝營辦這事,已是熟練得很。 重玄勝和鮑伯昭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和和氣氣。老一輩的矛盾,好像根本對他們沒有影響。 遠空有轟然之聲,正極速靠近! “結陣!” 重玄勝和鮑伯昭幾乎是同時下令,各擁兵煞升空。 姜望手按長劍,毫不猶豫拔身高飛。 謝寶樹結陣慢了一拍,索性自己一個人飛上高空,與那姓姜的一般。 而自遠空,一個燃燒著可怕力量的身影,正極速靠近。 近了,近了! 卻是一張方闊的,威嚴的臉。 威嚴之下,難掩疲憊一個神臨境界、金軀玉髓的強者,帶著一身仆仆風塵! 大夏宣平侯樊敖! 扎在會洛府的口袋,捕了個空空如也,所有的行軍痕跡,都是原鴻固城守軍造成,叫他大感不妙。 彼時并不知重玄勝的戰(zhàn)略目標,但已經意識到重玄勝要去奉隸府,他在會洺與奉隸相接的祿周(更近臨武)、新節(jié)(居中)、陽固(更靠近錦安)三城之間猶豫。 最后因為一手構建的戰(zhàn)時秩序里,遲遲沒有新節(jié)城的動態(tài),故而揮師新節(jié)。 他不知道的是,重玄遵占據新節(jié)城之后,之所以選擇封閉四門,斷絕消息,就地休息兩天,一是手底下士卒確實需要休養(yǎng),二就是為了等他追來! 將天風牧場搗毀,阻隔夏軍交通。得勝營一人雙馬,行軍速度何其之快。 樊敖被引去新節(jié),注定只能迎接一座已經被毀滅了戰(zhàn)凈儲備的城池,而不可能再領軍追上得勝營。 看到新節(jié)城的第一時間,樊敖就已經覺知不妙。 問清得勝營去向后,他甚至是丟下軍隊,不管不顧地獨身往岱城趕。城防多一位神臨強者,結果會截然不同! 但已是……來不及! 自臨武至奉隸至會洛,再返奉隸,他未曾停歇一刻,可盡都做了無用事! 此刻他疾飛至岱城,迎接他的,是鮑伯昭、謝寶樹,并一萬五干名東域諸國聯軍。是重玄勝、姜望,并兩干余得勝營齊卒。 是岱城之主薛汝石,和他已經投降的岱城守軍! 以他之金軀玉髓,頭皮一時竟是木的。 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個年輕胖子,還有那個很遠就感受得到劍勢的年輕劍客。 樊敖一言不發(fā),轉身疾退。 且不說留在這里,有被軍陣磨殺至死的危險此時臨武奉隸打通,已成定局。 他必須以最快速度回身,想辦法鞏固奉隸局勢! 但是有什么辦法呢? 他還未想到… 此處不同于臨武府,奉國公周嬰是邊打邊撤,構筑了一層又一層防線,容留了足夠的緩沖空間。哪怕是錫明城受到襲擾,臨武防線也有相當的韌性,最大程度上遲緩了齊國兵鋒。 這亦是周嬰在整個東線戰(zhàn)場的戰(zhàn)略思路。 今日之奉隸府,大門卻是驟然打開,風云突變,根本沒來得及拉起防線來。 岱城一破,東線三十萬齊軍,隨時可以南下飲馬,勢無可阻! 樊敖疾飛而來,又疾飛而走。 齊軍陣營里,傳來哄笑之聲。能夠逼走一位神臨強者,一位大夏侯爺,自有得意,有暢快。 薛汝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臉上表情似哭似笑。 說不清是悔,是恨,還是別的什么。 奉隸府還在,會洛府還在。 樊敖以國侯之尊,不計損耗,不惜生死,東奔西折,轉戰(zhàn)三府,甚至獨身前來支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