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兇屠掌割壽之刀,也以【割壽】為道。 因為此道太強,殺力太過恐怖,難握其真于天地間,而在東域第一神臨的位置上,坐了幾十年。 其人……擅殺人壽! 駕馭十萬強軍,使秋殺將士意命合一,統(tǒng)治戰(zhàn)局,此刀要割真君壽!! 此地,不能留了。 虞禮陽心中有一種荒謬的感受—— 他堂堂大夏岷王,真君強者,親自坐鎮(zhèn)劍鋒山,極低限度地以穩(wěn)守半月為戰(zhàn)事目標(biāo),竟然也未能達(dá)成? 傳揚出去,該是何等樣的恥辱? 可的確是不能留了。 如果他一定要在此刻完全展現(xiàn)他的真君之尊嚴(yán),武王姒驕也只能趕過來參戰(zhàn)。 也就是說,大決戰(zhàn)在這里就要發(fā)生。 夏國有地勢之利,有二十一府的戰(zhàn)略縱深,有這三十二年來在萬里疆土構(gòu)筑的層層防御……面對強大的齊軍,他如何能因一己之榮辱,放棄這些? 不僅僅是不能多留,甚至是走得慢也不行。 因為晏平已經(jīng)是很明顯的在試圖鎖定他了,再晚一陣,不付出一定代價都不可能脫身。 曹皆一見他虞禮陽,就立即以大軍壓上,其果斷、其魄力,真無愧姜述以他為帥! 這一步是堂皇正勢,就是以力相逼,就是以勢壓人。 他要么掀起決戰(zhàn),要么避退,沒有第三個選擇! 也罷。 衍道強者在心中的嘆息,讓萬里天空都變得陰郁了。 虞禮陽一步前踏,避割壽之鋒而走,落在了山腰處的靖安侯華鴻詔身邊,一只手往上一拉,頃刻將方圓三百里的地脈之力拉扯上來,仿佛從地底扯出了一條無形的勢龍!灌入護(hù)山大陣中! 轟轟轟轟! 二段山、三段山、四段山、五段山…… 整座劍鋒山連貫一氣,磅礴的地脈之力沖天而起。 五段式厚德載物大陣,整個的爆發(fā)出來。 三百里地脈之力層層遞增,九天云氣翻涌。 轟隆隆的巨響中。 一顆方圓十余丈的巨大隕石,好像是從云層的缺口里探將出來。粗糲,厚重,兇頑。 砸在空氣之中,燃起赤焰,遍體流火。 一顆、兩顆、三顆…… 剎那間自天穹砸落了無數(shù)隕石……是遮天蔽日的隕石雨! 好像是九天神山已炸碎,如此禍亂人間。 僅僅飛濺的流焰,就把天空都燒成了火海。 在間隔兇屠之刀的同時,也轟向那浩蕩如海的齊國大軍。 而虞禮陽一手搭向華鴻詔,就要帶其人離開。 華鴻詔的身形卻驟然一避! “我不能走!” 這位老將全身上下綻放出耀眼的輝光。 獨自沖向山外。 “華方宇太輕易地死在這里,他死不足惜,可毀了劍鋒山,其惡難贖!” “華方宇是華家百年之恥。我今如求活,我是華家百世之污。” 聲音落在華鴻詔的身后,他沒有一次回頭。他的發(fā)髻不知在何時散亂了,微霜的長發(fā)飄蕩在身后。 他的金軀玉髓已經(jīng)開始崩解。 “自古以來,未有一將不死而失土之強國。” “岷王請為國家先走,容老朽……為國家先死!” 虞禮陽虛抬的手終是沒有再前握,這個狀態(tài)的華鴻詔,強行拉走也已經(jīng)沒有活路…… 他堂堂真君強者,甚至不能夠多看一眼靖安侯最后沖鋒的場景。 在劍鋒山大陣爆發(fā)轟落的隕石雨前,他的身形虛化,飛散在混亂的天地元氣中—— 他已經(jīng)被晏平看到了太多!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