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要想把超凡修士留在軍伍里,用軍規束縛,使其令行禁止。除了榮譽之外,也一定要讓他們看到真切的晉升希望,拿到切實的、優于其它地方的好處! 人家好好的超凡老爺不做,憑什么要來任人呼喝,身受軍枷? 責任、理想,終究不能夠維系所有人。 為什么有那么多的修士愿意投身軍伍呢? 因為軍中自來就是平民子弟最好的晉升之處。 在齊國,甚至于涌現出了修遠、閻途這種一路走到帝國高層的九卒主帥。 而那些機會、資源,都是做不了半點假的東西,是實打實的支出。 旁的不論。 這些天下強軍,僅每個月的軍俸,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道元石須以車載斗量。不是天下霸主國,不可能養得起這樣多的強軍。 這樣的強軍,每日吃喝什么?須得搭配什么靈藥? 穿什么甲?用什么兵器?應該生活在什么樣的環境里,刻印什么樣的陣紋?陣紋還得定期更換,需得因時因地調整,這又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那些混了妖獸血脈的戰馬,當然也不能用普通的草料應付。一匹馬就是一只吞金獸。 此外,如此銳士,適用什么樣的兵陣陣圖?兵陣陣圖絕不可一成不變,固步自封。那些軍陣合術更是需要不斷地推陳出新,不然上了戰場,就只有挨打的份。別國出了新的軍陣合術,你要第一時間組織人手破解。同樣的,你用過一次的軍陣合術,也早就被別國找到了針對的辦法。 這些兵陣陣圖,這些軍陣合術……需要耗用多少人力物力,來不斷地革新、演進? 前相晏平在職時,曾有一次在批復術庫消耗時忍不住說——“頓覺手冷!” 連晏平這樣的人都覺得難以承受,可見耗資之巨。 如此種種,幾只強軍,完全可以把一個不富裕的國家抽干。 這還只是平時養軍! 大軍一動,軍俸首先就要翻倍。此外還有安家費,你是要讓人去拼命的,不給安家費怎么成? 僅這兩筆支出,就是恐怖數字。更別說兵甲損耗、軍械更新、戰場上的道元石補充…… 一場曠日綿延的大戰打完,把國庫都打空了的故事,在歷史上屢見不鮮。 與超凡資源的消耗相比,那些普通兵馬所耗用的糧草,倒都是其次了。 如莊國這樣的新興區域強國,以舉國之力,比照強國,也只養出兩只鐵軍。大肆擴軍之后,也只是把九江玄甲從一千人擴充到了三千人。 更不用說九江玄甲的三千人,和大齊九卒的三千人,到底有多么大的差距了。 雙方平日里的操演、所用的兵陣圖、所穿的甲、所練的功、所修的術,方方面面皆是差距。 可就是這,也已經是莊國君臣勒緊了褲腰帶的結果! 這樣的九江玄甲,也足以打得周邊小國低頭彎腰。 而這樣的大齊九卒呢? 一支秋殺平滅了陽國,一支春死守住了劍鋒山。 橫掃東域,雄于諸國。在萬妖之門,在迷界……在所有人族兵鋒所至之處,戰功彪炳! 這樣的精銳戰士,在強大軍陣的作用下,是真正可以挑戰超凡差距的! 曹皆此時以春死軍三都甲士調撥重玄遵,他這伐夏先鋒大將可謂有名有實。 且不論齊夏之戰的大局,在這場關乎世襲博望侯的最后斗爭里,他攜神臨之威、勝過姜望之武,以堂皇大勢,這時的的確確壓過了重玄勝一頭。 “末將聽令!” 重玄遵對曹皆行禮,姿態儀表,無可挑剔。 自有曹皆親衛近前,引著他去春死軍,去尋他的三都甲士。 在挪步之前,他又專門對陳澤青拱了拱手,算是一禮。 他拿了春死軍的三都甲士,自是需要有個態度的。 而陳澤青只是微微頷首,表示知曉。 既看不到對所部精銳被撥走的不滿,也看不出對這位新晉神臨的重玄風華有什么親近。 他平靜地靠坐在輪椅上,似乎了然一切,也似乎可以接受一切。 將臺上的曹皆沒有再宣布其他的任命,具體而繁的軍務,自是軍中眾將一層層處理。 陣前天府演武,此古今難見之戰,的確壯了聲勢。 于是他只望向夏國方向,道了聲:“開拔!” 轟!轟!轟! 于是兵戈頓地,大軍南行。 旌旗綿延如龍,騰飛在蒼茫大地。 …… …… 姜望和重玄勝都歸在秋殺軍里。 重玄家的人,自然應在此軍。 按照重玄勝的事先設想,應是他和重玄遵分為秋殺軍正將,各領萬人,在沙場上堂堂正正以軍功分高下。 但重玄遵走了萬軍陣前爭先鋒這么一步棋,直接跳出了螺獅殼里做道場的局限,把自己推到了更大的舞臺—— 甚至于落在了齊夏之戰的最中心! 所謂“先鋒”者,乃是長槍的槍頭,戰刀的刀尖。 是兩軍對壘,最先碰撞的地方。 重玄遵所部只有三千,為了公平起見,重玄勝當然也不可能再領萬人——以他的修為做秋殺軍正將,本就很勉強,需要姜望幫襯。 最后亦是只掌三都甲士,自立一營。 秋殺軍甲士或許并不輸給春死軍甲士多少,身在秋殺軍,作為齊軍主力,也絕對不會缺乏建功的機會。 但與先鋒營的重要程度相較……實在很難看到翻盤的可能。 第(2/3)頁